“晨碩,謝謝你。”程尚乖巧的衝他笑笑,“淩修呢?”
歐陽晨碩苦笑著搖搖頭,“他還是個孩子。”
包紮好傷口,程尚簡單的吃了些東西才得以睡下,這一日太過煎熬,他太累了已經。
次日醒來,那個毛頭小子淩修怒目圓睜的看著走出歐陽晨碩的程尚,他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嫉妒和憎恨在他稚嫩的臉上顯露無疑,妒火讓他不願意去想任何原因而把傷害立刻施加於別人,“你特麼勾,引我哥淩澈還不夠,現在又想賣sao到歐陽這裏,收起你那惡心的pi股從這裏滾,滾啊!賤,貨,和自己親哥都能搞的肮髒的種,豬,活該你該遭受萬人唾棄,朱辰是瞎了他那b眼,才會和你做兄弟。”
程尚站立不穩。
歐陽晨碩從廚房出來,他憤怒的揮了那小子一拳,把他趕了出去,回頭安慰程尚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嗬嗬,他也沒說錯,沒事,早點做的什麼啊,好香呢。”
“小尚。”
“歐陽,記得那時候我們差點戀愛呢。”
歐陽晨碩愣了一下,臉上竟微微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粉紅。
“那個時候,要是我們好了,現在結局是什麼樣子呢?”
“小尚別說了,吃早點吧。”
“你不想問問我怎麼就和淩澈又搞一起了麼?你看看我,現在都已經睡了三個男人了,還個個都是極品,可是我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呢。”
歐陽晨碩歎了口氣,把程尚的頭攬進懷裏,“我信你,我太了解淩澈了,你也別怪他,那貨就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你這段好好休息一下,都會過去的,我去和他好好談談。”
程尚苦笑著搖了搖頭,和歐陽晨碩告了別他便起身離開這裏,還是不給淩修那小家夥添堵了,自己就算再不堪,也沒想過當真要變成最爛的那種人。
去到公司,朱辰果然告了長假,具體去哪裏了沒人知道,夏培諾和朱辰是同鄉最好的朋友,自然找來程尚這裏詢問,程尚抿嘴笑得很厲害,他反問夏培諾,“如果是我背叛了朱辰,搶了他的心上人,和淩澈睡了,你怎麼看待這件事?記得你也說過我也是你的朋友,那麼麵對我對好兄弟朱辰的所作所為,你是不是該過來狠狠的給我一拳?”
“阿尚啊,你發燒了吧?”夏培諾古怪的看著程尚,而後走過來用手摸摸程尚的額頭,尖叫著跳開,“還真是,你都燒成這樣了,怎麼不去醫院呢?這都得要四十度了吧快。”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說我和淩澈睡了,把朱辰氣走了,你難道不要替朱辰報仇麼,我這種人?”程尚一眨不眨的看著夏培諾,這個好看漂亮又活潑的人兒。
夏培諾倒是難得的認真了起來,思矚了一會兒,“那麼一定是淩澈那家夥強迫你的吧!”
程尚有意思的看著他,“為什麼這麼想?如果我說他沒強迫我呢,是我自己脫了衣服躺上去的。”
“那就肯定是淩澈用什麼條件威脅你了,阿尚啊,我相信你,而且淩澈那家夥,算了,有些事情我無法啟齒,還有你要信任朱辰,他不是會因為這種事而開罪於你的,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你放心好了,我會讓苗羽把朱辰找出來的,你快點跟我去醫院吧,高燒不退會很嚴重的,走啦。”
程尚忽然覺得眼眶火燒火燎一樣,鼻子也開始不透氣,哭成了一隻狗,他根本沒想過夏培諾居然會這麼理解信任他。
“好啦乖,好啦好啦,不哭了。”夏培諾抱著程尚一遍遍安慰他,“偷偷告訴你了,我之所以相信你,是因為淩澈那混蛋也想上我,隻不過那次他沒得手罷了,人麵獸心的玩意兒狗改不了****,就喜歡挑朋友身邊的美人下手還男女通吃,來跟我說說他怎麼威脅你的,用什麼條件?你放心好啦,雖然他是很牛b啦,可是我們苗大帥也不差哦,再說你不是有裴大少麼,裴大少可是一點也不會怕他的,我倒是想聽聽他用什麼條件讓你服軟的了?”
程尚目瞪口呆,真的這麼久還不知道淩澈居然這樣,不過那件事是自己心頭的刺,他不能告訴夏培諾。
身子是真的很虛弱,沒有辦法,被夏培諾拖去了醫院。
這邊裴優聽到夜組人報告說夏培諾進了醫院,他把手中的玻璃杯都不慎摔成了粉碎,以為是那顆心髒又出了什麼問題,手邊上那個程尚遺落下來的藥瓶快把他虐的千瘡百孔,這麼久以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對那孩子做了多麼殘忍的事情。
程尚躺在病床上吊著水,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夢裏他坐在一個魔毯上一直飛一直飛,後來魔毯跌落在一個山一樣高的綠豆漩渦中,他抓著一條繩子隨波逐流,又轉入一條通道內,拉著這條繩子一直向前……向前……身子好像很輕,好像不是自己的,失重一樣的感覺……
“小尚,小尚……”
耳邊一直有人呢喃輕語,程尚慢慢慢慢虛弱的掙開眸子,映入那張有些憔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