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想到練武,我即期待又興奮,害怕身體不受控製,我隻能遠遠的離開莊子到莊後的梨園走去。
最初,我不明就裏地按著夢裏的一門拳法去練,靠著前任留下的本能費了老大的勁,才讓丹田發勁,沒想到身體有前任的武藝功底,當時一股大力從丹田湧出,我一下就懵了,幾百斤的勁氣,牛一樣的勁氣在身體內竄動是什麼感覺,當時就是。幸好前任的本能還在,在受傷前一瞬間,將力向上牽引出去,身體像飛一樣上竄了半丈來高,才從新落下,這就是記憶裏那個老頭,翻牆上樹的輕功?人原來還有這麼大的潛力啊!
落地後,我一摸後背,冷汗沾得滿手都是。感情這武也不能亂練啊,這是要出人命的節奏。我當時心裏一陣後怕,就想從此不在習武了。
半晌,冷靜下來後,想到即將來臨的亂世,我躲得了麼?我在心裏拷問著自己。除非我一輩子躲在無人深山之中,不然隻要活在這世上,恐怕躲不過的。即使躲入深山之中,也不見得就能安穩的過一輩子,千年前的深山之中,光熊、虎、蛇都夠我吃一壺的了,更別說漫長時光中的寂寞,這對我又是怎樣的酷刑?
你說從文,自昨天與劉縣長一會之後。我才發現,我的文化水平並沒想象中的那麼高,千年後學校裏的知識,要麼無用武之地,要麼根本就沒用。連這沒甚名氣的小縣長不怎麼應付得過來,更何況那些曆史名人呢?在他們麵前,我恐怕想當配角都不行,這條路早就被我丟進內心深處之中了。在亂世中做個平民?那更是死都不知是為什麼死的……
想來想去,我也隻有練好武,做個武夫這條出路了,好歹練武,還有前任留下的本能和體製,不用從新開始,隻要融合了前任的水平,就能讓我在亂世中,過得很好了。
想到這,我心一橫,練吧。完整的練不了,其中運勁太複雜了,高級的技巧也不行,隻有在記憶裏找出了一個基礎中的基礎技巧練著。磨合好意識和這具身體的本能再做打算。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時間進入了秋末。
天氣漸漸涼了下來,莊後地梨園裏,梨早已摘完,我穿著件襦(ru,短衣)衣滿頭大汗地打著拳。
拳法簡單,腳呈八字,挺胸抬頭,張嘴吸氣,吸氣時自然沉腰,當氣滿八分時,腳下發勁,勁力節節直達腰椎處,身軀此時正處在微微向地倒的狀態,當勁力到肚臍下一寸的丹田處時,鼓勁發力,讓兩股勁在肚臍下一點的丹田相撞爆炸,下一刻兩股狂暴的內勁,一股順著腿向下,一股順著脊柱向上洶湧而出,降服控製住,順著勁氣向前緩緩出拳,越慢越好,然後收功回氣,如此反複。我將這種發勁法門取名叫爆氣法。
大道至簡,這一招是我費了極大的精力,對比夢裏前任無數次練武的經曆中,偶然靈光一閃發現的,是我安生立命之根本,是所有招式的基礎,相當於武俠中的內功,開發這招的程度、境界直接關係著武藝成就,就連前任和教他武藝之人也隻能用,而不知其理,我也是旁觀者清才總結出原理。
別因為它簡單,就小瞧了其中的難度,其中要求對時機的微妙掌控極高,早一點晚一點都要前功盡棄,大多數人恐怕練習一生都領悟不了關鍵之處,讓兩股勁力在丹田裏爆炸,就與天地開辟相似,勁力將成幾何似的擴大,重新從丹田中迸發而出。
這時,每個練習者都將麵臨兩個最重要也是最艱巨的考驗,身體強度不夠或降服不了,輕者五髒降移位,重者經脈寸斷而亡。這是武者的龍門,越過則困龍升天從此海闊天空任君遊,越不過即使僥幸留住性命,也將終身疾病纏身。
過了這一關,不意味著結束,恰恰相反,這緊緊隻是開始,象征著擁有了力量的源泉,更重要的是一步步控製住它,境界越高,意誌越堅定才能更細致的操控這股勁為你戰鬥,練到高深之處,將其細化分解用於通脈練髒,洗髓換血,改變體魄,方能臻至巔峰之境,超凡入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