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的風吹過來,夾雜著白日的暑氣,黏糊糊的有點不舒服。

肖言之到酒吧門口,服務員熟稔地帶他去了夏慕的雅間。

門一關,所有的喧囂都被隔在外麵。

裏麵清冷的燈光下,夏慕端著酒杯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抬抬手隨意打了個招呼。

舒陽穿著休閑隨性,起身朝肖言之走過來。

肖言之難得露出笑臉。

“堂堂戰鬥機飛行員穿這麼隨意?”

舒陽和肖言之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嗐,怎麼舒服怎麼來唄。”舒陽隨口說道。“好久不見啊,肖言之。”

肖言之撇嘴一笑。“明明大你好幾歲,就從來沒聽見過你叫聲哥。”

舒陽莞爾一笑,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

兒時的感情或許就是即使多年未見,也依舊可以相談甚歡。

自肖言之進來,夏慕撇開其他人,和舒陽他們坐在了角落裏。

“咱們大院那幫孩子,現在隻有舒陽當了飛行員吧?”夏慕問道。

“你們倆這麼好的身體條件,沒參加招飛真的可惜了。”舒陽惋惜道。

“我就算了吧,老子天生不羈放縱愛自由,因為沒報軍校被我老爹打得滿院子跑,你倆忘了?”夏慕笑得散漫。“我不比你倆爭氣,一個在讀博士,一個現役飛行員,我老爹一給我打電話就罵我,說在你倆老爹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舒陽拍拍夏慕的肩,笑道:“你得了吧,我老爹每次打電話都後悔不應該讓我飛,顧不上家就算了,成天跟著提心吊膽的,可是羨慕你了。”

說著,突然狡黠一笑:“聽說你都帶女朋友回去見家長了?看來好事將近啊。”

夏慕嘿嘿一笑:“快了快了,在商量日子了。定好日子通知你倆啊,都給我把假請好了回來當伴郎。”

舒陽忙著恭喜,肖言之翹著二郎腿突然來了一句:“可不得趕緊商量,不然就得婚禮滿月酒一起辦了……”

夏慕無語望天,心裏默念道:有事不能跟肖言之這孫子說,出不了主意就算了還TM是個廣播站。

舒陽也翹起二郎腿,慵懶的看著夏慕笑道:“喲,麻利啊,喜當爹啊。”

“意外意外。”夏慕不好意思地說。

肖言之鄙視地看了夏慕一眼,說道:“狗屁意外,還不是……”

“籲……籲……籲……”夏慕急聲道。

肖言之眼刀殺過來的時候,夏慕趕緊扯開話題,再繼續說下去的話,就要敏感詞了……

“我得跟你說點正經事,關於小貂蟬的。”夏慕正色道。

肖言之看了一眼身旁的舒陽。

“舒陽不是外人,嘴巴一級嚴實,說不定也能幫幫我們。”

肖言之知道夏慕雖然有時候放浪形骸,但是在關鍵事情上比任何人都要靠譜。

“6月13號那天晚上,就是欣然割腕那天,周瑾川去找過欣然。不知道說了什麼,兩個人都挺激動的。然後沒多久周瑾川就走了,欣然也早早地就把小賣部關門回了公寓。當天夜裏欣然就出事了。”

肖言之眼神犀利盯著麵前的酒杯。

“周瑾川?”

夏慕輕聲說道:“對,聽說最近他和欣然走得挺近的。”

“那個姓宋的晚上沒去過吧?”

“沒有,宋琰那天晚上值班,我已經找他隊長核實過了。”

“消息可靠嗎?”肖言之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