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城，司瑤依舊保持晚上十點半關門跑步的習慣。
雖然隻跑半個小時，但是每天這樣堅持一點，她自己也明顯感覺到精力充沛了許多。
回家的路上總是會看到加完班的幹部們拖著疲憊的身體，這幾天突然就少了許多。放眼看去，辦公樓燈火通明。
可能又有啥事了吧。司瑤心想。
十幾天後，司瑤收到了舒陽的微信消息：今年可能不能陪你看昌安的秋天了。
這樣沒頭沒尾的消息讓司瑤一頭霧水。
司瑤回複：怎麼了？你沒事吧？
沒有回複。
司瑤不放心，打電話給肖言之。
肖言之接起電話時氣喘籲籲。
“哥，你跑步呢？”
“差不多。”肖言之喘著粗氣說道。
“我問你個事，舒陽沒事吧？”
肖言之調整呼吸，喘勻了氣問：“怎麼問起舒陽了？”
“我發消息他沒回，就擔心是不是有什麼事。”司瑤沒有說起舒陽和她小小的約定。
“可能有任務吧，沒聽說有其它事。”
“那好吧。那我掛啦。”司瑤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沒有聽到肖言之對著不遠處的女孩說：“你怎麼又來了。”
肖言之躲她躲得很辛苦，都快把自己整成神經衰弱了。
女孩走到他麵前，隻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你這麼煩我嗎？”
肖言之一時語塞。
煩嗎？他也說不清楚。
“我就是，就是喜歡你。”女孩局促地搓著手指，“我就是想讓你看到我，想讓你覺得我是與眾不同的，想讓你注意到我。”
女孩低下頭。
“對不起，給你添亂了。”
“我不會再追著你跑了，你按你平時的方式就好，我保證不會再給你添亂了。”
“就是，你需要有人在身邊的時候，可以想到我嗎？我可以很安靜地陪在你身邊絕對不會吵到你。”女孩仰起頭看向那個讓她心跳過速的男孩。
第N次看他的眼睛，依舊會被裏麵的沉靜和深邃所打動。
肖言之沉默了片刻，輕輕說：“我不是煩你，隻是對這樣的方式有些恐懼。退回到正常朋友的距離，給我點空間和時間，讓我想想可以嗎？”
女孩聽到他並沒有完全拒絕自己，淚盈盈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欣喜，重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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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司瑤收到舒陽在淩晨的時候發給自己的消息：隻是工作，放心。有事找夏慕。可以給我發消息，我能用手機的時候就回你。
司瑤發覺辦公樓徹夜亮起的燈光越來越多，嫂子們聚在一起也不談及丈夫們的工作了。整個大院的氣氛有些凝重。
午後總是容易犯困的。
司瑤趴在桌子上正和周公開小會，聽到桌子“鐺鐺鐺”的聲音，抬眼一看，夏慕饒有興致地看著睡眼惺忪的她。
“困了就關門回家睡嘛，這麼可憐的。”夏慕自己取了飲料邊擰邊說。
“太熱了，不想跑來跑去的。”司瑤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你怎麼回來了？”
夏慕笑得意味深長，說：“我可是肩負著飛行員舒陽的重托，隔三岔五地來看望一下咱們的小貂蟬。”
司瑤疑惑：“舒陽讓你來的？”
“可不是，怕我們都不在身邊，你又被欺負了。”
司瑤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夏慕嚴肅地說：“我聽說現在局勢緊張，舒陽有可能去東南了。現在這形勢下舒陽在那邊，可真的……”
夏慕停了下來，一向嬉笑的臉上此刻卻是滿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