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司瑤愣在那兒，任夜涼如水的空氣履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舒陽輕歎一口氣，拉過她冰冷的雙手。
“我知道你不是葉欣然，但是我也不知道你本來叫什麼，直到你說讓我叫你瑤瑤，我猜你的名字裏應該有個瑤字。”
“你什麼時候……”司瑤微顫的雙手在舒陽的手掌裏漸漸穩下來，可是聲音依舊顫抖。
“從回去給你撐腰的時候就發現你不對勁，也隻是覺得奇怪，覺得你和以前變化有點太大。你哥說可能是經曆了割腕那事，讓你整個人變了吧。”
“你可能自己並不知道。”舒陽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眼角，“你和葉欣然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司瑤眼角微紅。
”那，肖言之知道嗎？“司瑤顫聲問道。
舒陽想了想，柔聲說：”他可能也懷疑過，他那麼聰明。但是可能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就不想再去追求真相了吧。在他的理想世界裏，妹妹還活著，即使變了性子，即使不像原來的妹妹，葉欣然也還活著這就夠了。“
司瑤卸下所有的防備，低下頭任憑淚水像水滴一樣落在夏被上。
她似乎不應該落淚。但是隻是莫名其妙覺得委屈。
舒陽環住了她。
環住了他的瑤瑤。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我要喜歡欣然，幾年前就喜歡了。我喜歡的是你。“
”你會把傷害自己的人罵回去，你笑起來眼睛彎彎的，你喝咖啡不加糖，你不喜歡毛絨玩具，你不喜歡甜食，你買衣服隻要喜歡和舒服，並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你是和葉欣然完全相反的你。不管你叫葉欣然還是叫司瑤，我喜歡的都是你。隻是你。“
司瑤怯生生地抬起頭來，怕看到的是一雙冷漠無情的眸子。
她在賭。賭他愛的是司瑤。
她也在賭，或許他不會離開她。
她賭的是愛情，何嚐不是她的未來。
她不知道坦白會帶來什麼，隻是覺得應該這樣做，那就去做。
舒陽心疼地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歎了口氣。
”你男人可是飛行員，不瞎！“
司瑤撲進舒陽的懷裏哭得暢快。
她知道他不會離開她了。
兩人說了好一會話，司瑤迷迷糊糊睡去，舒陽起身去陽台抽煙。
在眾多疑惑凝聚在一起時，他是最警覺的。他不動聲色地觀察，卻把自己陷入她不經意的柔情間。
在不明確的時候，他想抽離是最好的辦法。可是他不甘心，所以他其實也一直在等，等那個他最容易接受的結局。
那這個結局呢？算不算他想要的結果。
司瑤的過去他勢必會調查清楚，這是為了他們也是為了他的家。因為身份特殊，他不允許任何危險因素在他們的身邊。
包括他找人查了計小茹。
他把消息發給一個人，然後刪除了聊天記錄。
10分鍾後舒陽收到了一份文件。
照片裏的女孩不算驚豔，長相很舒服，笑起來像盛夏清晨的陽光，明媚卻不刺眼。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卻好像久別重逢。
舒陽如釋重負，對著文件裏的司瑤笑了笑。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的。”
舒陽回到房間，冰涼的雙手伸進司瑤輕薄的睡裙裏，輕輕摩挲她嬌嫩敏感的皮膚。舒陽盡情宣泄他內心的歡喜。
司瑤在他歡愉的親吻中漸漸丟盔棄甲束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