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要怎麼寫呢?HE或者BE都是生活。生活就是這樣起起伏伏波波折折。
我不想寫太戲劇化的結局,雖然戲劇化本來就是人生。
他們終會結婚嗎?我也不知道。
我身處婚姻中12載,我深知婚姻不易,同樣深知在步入婚姻的當時,或者說在這12年裏幸福總是大於痛苦的。
司瑤也會這樣嗎?
她也在不斷地問自己。
計小茹說她是杯弓蛇影,畢竟舒陽和那個渣男完全不一樣。
“你不能因為一棵彎脖子樹就放棄一棵參天大樹啊寶貝。”司瑤靠在計小茹肩膀上,輕輕搖晃著高腳杯裏的紅酒,顧左右而言它。
“這瓶不如上次在你家喝的那個。”
計小茹白了她一眼,道:“真是野豬品不了細糠,這瓶是我婆婆珍藏多年,前幾天我生日送給我的。跟上次喝的那個就不是一個檔次好嘛。要不是看在你不開心的份上,我哪舍得開這瓶。想想真是肉疼。”
司瑤苦笑,想起上個月兩家人一起吃飯,舒叔叔帶了一瓶上好的紅酒。肖言之看著妹妹麵前的果汁愣了神,笑道:“以前總想著偷嚐你姑姑的紅酒,現在放開讓你喝怎麼反而不喝了?”
“我有點感冒,吃抗生素了。”司瑤踢了肖言之一腳,轉頭禮貌大方地看著舒陽媽媽微笑道:“今天沒有口福喝這麼好的紅酒了。”
舒陽媽媽看著兒子拉著“葉欣然”的手,滿心滿眼的喜歡。
“沒事,家裏還有,以後都是你們倆的。”
司瑤捏了捏舒陽的手指,不好意思地笑了。
司瑤不敢喝酒,怕酒後失言就失去了她所擁有的一切,屬於葉欣然的一切。
她擁有了她舍棄不了的親情與愛,她貪戀這份溫暖的情感。
她逼過自己,但是她始終成為不了葉欣然。
她曾經跪在佛前,問這些到底是不是她可以承受得了的。佛不語,她找不到答案。
她是在噩夢中醒來的。夢裏他牽著一個漂亮女孩的手,他瀟灑地離開,而她看著他的背影哭得快要窒息。
舒陽叫醒了夢魘的她,她睜開眼睛看見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染上了淡淡的夜色。
她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要不就,坦白吧。
他是她想共度一生的人。她想每天都在他的臂彎裏醒來。她忍受不了他擁抱著其它女人。
“做噩夢了?”舒陽聲音慵懶富有磁性,他摟過她,安撫地輕輕拍她的後背。
“嗯。”司瑤越覺委屈,帶著哭腔道:“夢到你不要我了。”
舒陽輕笑一聲,道:“不要你還能要誰?傻不傻你!”
“反正你就是不要我了,你跟一個漂亮的女孩一起走了,你說你愛她,要跟她結婚了。”司瑤越想越委屈,像是這樣的場景真實地發生了一樣,淚水止不住往外流。
舒陽忙不迭擦著她的眼淚,實在忍不住笑。
“舒陽,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情。”
“你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我從沒有幹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想了很久還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可能你不相信,在發生在我身上之前我也不相信會有這種奇怪的事情落在我的頭上。“
舒陽收起所有的玩笑,月光下眼神深邃。
司瑤停了下來,她不知道這次退縮後還會不會再次鼓起勇氣。
或許這次坦白後,一切都會再次失去。
可是,她知道他應該知道真相。
司瑤坐起身,認真地看著舒陽。
“我不是葉欣然,我叫司瑤。”
舒陽坐了起來,赤裸的肩膀上有她昨晚的指印。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