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得新生少年報舊仇,出茅房蘇佺進浴場(1 / 2)

土坑中的青年蓬頭垢麵,臉上沾滿了黃泥,瞪著一雙小圓眼、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這小子不是涼透了嗎,怎麼又活了?

不,不對,眼前這人絕對不是廁奴,廁奴不可能有這種攝人心魄的眼神,這種陌生的感覺,絕對不是他。

青年腦子裏嗡嗡直響,亂成了一鍋子漿糊,任他怎麼猜測,也是無法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年此時瞥了一眼一旁的鐵鍬,令人驚訝的是,他竟然還敢鼓起勇氣,一把奪過地上掉落的鐵鍬,瞪著小圓眼對著蘇佺喝道:

“廁奴,你別過來啊,我管你是人是鬼,本大爺照樣幹死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翻身的,不可能。”

蘇佺臉若冰山,麵無表情地盯著眼前之人。

“我是誰?”蘇佺思索著,忽然冷笑道:“我叫蘇佺啊,師兄,這麼多年承蒙你照顧,都不曾問過我的名字?”

“蘇佺是誰,你是廁奴,你是被大家呼來喝去的廁奴,你不要過來。”

回想起腦海中許多不愉快的記憶,失去雙親,遭到排擠,毆打辱罵,茅廁為奴。

這些當然全部都屬於蘇佺的記憶和遭遇,此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難以忍受。

蘇佺看著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聞到衣服中散發出陣陣惡臭,想著眼前之人對這具身體的淩辱,周身的溫度頓時都降低了幾分。

還沒等青年反應過來,一聲痛苦的哀嚎響徹四野。

隻聽到,“噗嗤”一聲,青年的袖管炸裂,兩道血線噴灑而出。

“哐啷”一聲,鐵鍬掉落在地,隨之的還有兩條胳膊。

青年肥胖紅潤的臉龐“刷”的慘白,如祭奠的蠟燭,在風中飄搖。

聽到眼前胖子痛苦的呻吟,蘇佺隻覺得聒噪,抬腳將其踢得昏死過去,少年揉了揉太陽穴,提起青年脖頸處的皮肉,朝著來時的路飛奔。

陰影中,一個人影緩緩浮現,望著遠去的蘇佺,若有所思。

約莫半個時辰,蘇佺提著半死的青年回到了破舊的住處,隨手一丟,胖胖的青年像一頭死豬,重重的摔在地上。

蘇佺拿起一旁的水瓢,舀了一瓢涼水,對著胖子的臉上一潑。

水花四濺,那失血過多的青年猛然驚醒過來,仿佛察覺到了失去雙臂的身體,又開始了痛苦的呻吟,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再叫一聲,馬上捏碎你的腦袋。”蘇佺淡淡的說道,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在青年的腦海中炸開。

“我不叫,不叫,求…求你饒了我吧。”青年眼淚鼻涕流到了一起,話說得含糊不清。

蘇佺冷冷的盯著身旁的水缸,水缸中有一輪滿月。

“我問你,你身後的那位大人叫什麼。”

“叫李青,景山外院所有茅房都歸他管,但他實力卻很強,聽說是犯了事…”

青年一咕嚕像倒餃子一般,全部都說了出來。

蘇佺想了想,隨後不帶任何情緒地說道:“我記得你今天離開前,說過一句話,不將茅廁弄幹淨會怎樣?”

青年聽到少年提問,渾身顫抖不止,匍匐在地,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見地上的青年不開口,蘇佺轉過身來,一揮衣袖,一道鋒銳的氣息掃過地麵。

空中濺起二兩黃泥,連帶一隻帶血的殘耳滾落在地。

青年疼得快失去理智,想要用手去護住受傷的耳朵,卻發現雙臂早已不翼而飛,這種感覺十分怪異,無法,隻好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喊出來。

迎來蘇佺冰寒的目光,青年隻好顫抖地說道:“如果弄,弄不幹淨,廁所,就,就…”

微風拂過,將蘇佺衣袖吹得不斷擺動,青年瞳孔一陣收縮,絕望地說道:“就來舔我的,我的溝子。”

說罷,想起蘇佺是個有仇必報的主,青年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茅廁在哪邊?”蘇佺問道。

“在,在前方竹林右側,不,求求你不要…”青年有氣無力的說道。

沒等青年說完,蘇佺一把拖起青年,單手拽著青年的頭發,一步一步往前方走去。

廁所中掛著一隻昏黃的燈籠,隻夠區分哪裏是路,哪裏是坑,其它的什麼也看不清。

這裏本是一處僻靜所在,隻有一些雜役偶爾來光顧,所以看上去頗為簡陋。

蘇佺將青年拖到茅廁門口,摳出一隻帶血的眼球,丟在腳邊,冷冷地說道:“半個時辰,去把裏麵舔幹淨,不然就挖出另一隻。”

青年渾身戰栗,屎尿橫流,哪裏還敢反抗分毫,麻木的點了點頭,扭動著蛆一般的身體,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