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祿,快看天空。”辟邪突然指著天空說道。天祿趕緊抬起頭,但隻來得及捕捉到那稍縱即逝的白色光芒的尾巴。
“呀,流星,但是太快了,我都來不及許個願。”
“放心,來得及。”辟邪微笑的說道,而天空似乎聽懂了辟邪的話一般,一時間劃過了無數的流星,盡管每一顆流星的光芒和太陽與月亮的光芒相比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和天空的黑暗相比顯得那麼渺小,但此刻,無數的流星一起拚盡全力綻放著最後的光芒,卻也能將天空照亮,讓旁邊的那輪彎月顯得黯然失色。
“辟邪,流星雨,是流星雨哎,那我是不是可以許很多個願望啊!”
“別那麼貪心,許一個能實現就行了。”
“也是。”天祿說完,一改平常跳脫玩鬧的模樣,兩隻前爪在胸前合十,特別認真的許了一個願。
“許了什麼願?”辟邪問道。
“怎麼,想幫我實現嗎?”天祿笑問。
辟邪點了點頭。
“那你快許個願吧,我的願望就是你的願望能夠實現,嘿嘿~”
“你這家夥老是喜歡耍小聰明……”辟邪愣了愣,無奈地說道。
“不是你自己說的不能貪心嗎,這樣我們就當隻許了一個願了,實現的機率不是更高,好了,別磨蹭了,快許願,要不然流星雨都要過去了。”天祿催促道,辟邪這才回過神來,也學著天祿的樣子,許了個願。
“許的什麼願快告訴我!”天祿忙問,但辟邪隻是抬起頭看著它,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天祿心想是不是自己剛剛的話把辟邪給感動到說不出話了,心裏得意的不得了。
“天祿,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辟邪突然開口道。
“什麼驚喜?!”
“你先閉上眼睛。”
……
一切都很安靜,太陽也才剛從遠處的海平麵上露出半個頭來,顏色還是溫暖又不至於刺眼的橘紅色,橘紅色的光反襯著清晨被朦朧的霧氣籠罩著的山林,顯得那樣的夢幻。
涼亭的長椅上,辟邪平躺在上麵,懷裏摟著天祿,自願的做著它溫暖的獸肉墊子。辟邪緩緩睜開了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還在酣睡的天祿。
“睡得挺香嘛!”辟邪摸了摸天祿的頭,小聲的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累死了,我現在還腰酸背痛呢,我告訴你,我決定接下來一周,不對,至少兩周都不會和你那個了,你想都別想。”天祿突然說道,原來它也醒了。
“弟弟,你這是不是太狠了點……”
“不狠點你能長記性?這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鬆口的。
“……”
“對了,昨晚你對流星到底許的什麼願啊?”天祿回想起了昨天辟邪還沒有回答的問題,於是問道。
“哦,願望啊,就是我喜歡上了一隻獸,我希望它這輩子都不離開我,陪著我,和我一起雲遊四海,看盡這世間繁華,最後再選一個最漂亮的地方住下來,然後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它,過著簡單而平凡的生活,你覺得這個願望能實現嗎?”辟邪低下頭,看著懷裏的天祿,緩緩地說道,天祿也抬頭看著辟邪,它從辟邪的眼中看到了真摯、溫柔、期待與一絲的不安。
“我覺得挺難的……”辟邪全身輕微的抖了一下,“不過如果那隻獸的名字叫天祿的話,倒是挺有機會的,因為這隻叫天祿的獸應該也喜歡上你了呢~”
那一絲不安,這一刻消散了。
……
“辟邪,這就是你想傳達給我的嗎?”天庭之上,王母突然呢喃道,“罷了,罷了,此怨也已過去千年,既然你們願意放下,那我便成全你們兄弟倆吧。”話音剛落,隻見王母手一招,桌上一張寫著辟邪、天祿兄弟倆名字的通緝令瞬間化為了粉末。
“四不相,現在你滿意了吧,你可以離開了嗎?”
“謝謝……王母娘娘成全,我……這就……離開。”四不相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它的兩隻後蹄的關節處因為長時間下跪已經血肉模糊了,但它還是強忍著痛楚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大殿。
“辟邪,天祿,做到這地步,我這兄弟算夠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