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腹產後的羂索有些精力不濟,在虎杖仁去繳費的間隙,她強撐著給自己用了好幾次反轉術式,治療後身體果然好多了。
[那是個開啟欲望黑匣的孩子......所有許願的人在這個過程中都在被詛咒著。]
望著躺在自己身旁蜷縮著的小小的一團,羂索控製不住的將自己的手搭上了孩子脆弱的脖頸上,當她回過神時有些顫抖的想將手收回來。
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段記憶也是他回憶中最黑暗的一刻,至今仍覺心悸。
“你在做什麼?”
一個有些冷漠的聲音響起。
羂索從病床上側過頭,剛好看到裏梅從病房沒有掩上的窗戶跳了進來。
“這裏是6樓,天還沒有黑透。”
羂索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有大門不進,非要跳窗,這是生怕別人發現自己不太正常麼,醫院的監控可是很多的。
“你說自己要生了,我在實驗室等了很久,要是宿儺大人的容器出了什麼事......!”
裏梅並沒有回答羂索的問題,而是秀眉一蹙開始噴起了毒液。
裏梅的脾氣本就算不上好,他與羂索的關係隻能說是因為有著共同目標大體上過的去罷了。
宿儺大人容器出生這麼大的事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他可不會放過羂索。
裏梅揮了下僧袍來到了病床邊,那裏並排擺著兩個嬰兒床。
“你可真夠沒用的,多出一個孩子都發現不了.....”
裏梅彎下腰,先是著重檢查了一下粉色胎毛的嬰孩,見他身體很是健康才放下了心,待他看到一旁的嬰兒時,嘴中沒說完的嘲諷話語硬是噎了回去。
“這......這是......”
那個孩子身上沒有絲毫的咒力,還有那種莫名的讓人恐懼的感覺,裏梅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是......他回來了麼?”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將孩子輕輕的抱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見到了熟悉的人,本是睡著的嬰孩睜開了一點眼眸,湛藍的顏色讓裏梅的心都快化了。
“我不知道。”
羂索將頭側了過去,心情混亂的很。
他到現在都搞不清楚這孩子是怎麼跑到他肚子裏的,但是想到拿尼加那個詭譎的能力又覺得也不是很意外。
“我.......”
裏梅還想說點什麼,被門口的推門聲給打斷了。
虎杖仁為羂索辦理的是單人VIP病房,這裏也並沒有其他的病友。
虎杖仁開開心心的為妻子繳完住院費,又回家帶來了虎杖倭助特意煲過的滋補湯,可是他沒想到妻子的病房卻出現了一個陌生的人。
“你是誰?”
虎杖仁有些警惕的挪步到了病床前,將手中的保溫盒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待看到裏梅手中的孩子時臉色一變,伸手就想搶過來,可是裏梅在他動作之前就後退了一步,虎杖仁硬是抓了個空。
“仁,這是.......我的表妹裏梅。”
羂索微微一笑,有些不懷好意的介紹著。
“是......是妹妹麼?您好,我是香織的愛人虎杖仁。”
聽到羂索這麼介紹,虎杖仁瞬間從不愉變成了熱絡。
他與香織相識於大學校園,也曾在婚前與香織的親屬見過麵,隻是在她死而複生之後,那些親屬就莫名其妙的過世了。
連妻子生產他都無法對她的家人報備喜悅,虎杖仁正為香織難過著,沒曾想卻在這裏見到了香織的親屬,還真是讓人感動啊!
不知道虎杖仁腦補了什麼,在“妹妹”二字出口之時,裏梅的眼刀就飛到了羂索的身上。
如果眼神有實體,羂索的身體早就被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