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根本不敢回憶那天所經曆的一切……”
“我用盡力氣才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我差點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交代在那裏了……”
“錢,從來沒有見過的錢……也是因為錢,我的兒子死掉了……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和我隔著一個人,卻拉不出來,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兩個身著高專製服的年輕人坐在茶室之中,他們對麵的是一個悲傷到默默垂淚的中年女人。
她越說越傷心,漸漸說話也變得模糊不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像是在宣泄自己壓抑了很久的情緒一樣。
她的對麵,被迫聽了很久冗長談話的白發少年實在忍不住想打個哈欠,隻是他的手剛伸出來,腳上就被身旁的黑發少年狠狠的踩了一下。
“山田女士,我們真的很同情您的遭遇……隻是現在的時間有些寶貴,能否請您先配合一下工作呢?”
夏油傑麵容嚴肅的打斷了那位女士的自述。
他與五條悟接到任務後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仙台,長町南地鐵站他們已經下去過了。
現場除了那些已經幹涸了的黑色血跡之外,還有一些當時人群在恐慌中催生的作為情緒排泄物的低階詛咒。
將那些詛咒一一祓除之後,五條悟和夏油傑便開始調查起來詛咒師的位置。
整個地鐵站的監控有一段時間被帳幹擾到沒有了信號,後麵那段更是不知道被什麼人給人為破壞了,警方的人用盡手段也沒有恢複成功。
五條悟和夏油傑想到了那些車子上的行車記錄儀,便找來了當時的幸存者。
與夏油傑所堅持的保護弱小不同,作為禦三家六眼神子長大的五條悟很難與這些普通人共情,聽著他們的講述,五條悟從最初的還能應付幾句到後麵的覺得有些無聊。
“抱歉,行車記錄儀在這裏,雖然知道這是一場意外,還是拜托你們了。”
山田女士從背包中拿出了行車記錄儀中的U盤,並提供了一個用來放映的筆記本電腦。
這已經是五條悟與夏油傑看過的第四份行車記錄儀了,用了倍速後,他們在電腦上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那山田女士我們先告辭了。”
夏油傑確認了心中所想以後對山田女士禮貌的點了點頭。
在離開之前,他還特意伸手扶了一下動作有些搖晃的對方,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那個山田女士脖子上剛剛催生不久的詛咒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傑,你說,若是天上真的莫名其妙下鈔票,普通人會不撿錢離開麼?”
走到了一旁的飲料販賣機旁,五條悟隨手投進去一枚硬幣,將吐出來的可樂丟給了眉頭緊鎖的夏油傑。
那幾個人的行為就連從未因金錢而困擾的五條悟都覺得有些不合理。
“若是那人非常有錢,大概是會的,但是看他們的穿著並不是很像,而且他們的速度……”
夏油傑將可樂拉環拉開,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那就是找到人咯?走吧!老子可要好好的會會這是哪裏來的詛咒師呢。”
推了推有些滑落的小墨鏡,五條悟的眼眸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神光。
在警方那裏,他們很快調查到了那幾個人的信息。
那個頭發花白動作很迅速的老頭子名叫虎杖倭助,那兩個小孩子是虎杖倭助的孫子,至於那個白頭發有些雌雄莫辨的年輕人,警局這裏並沒有他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