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町是個很像韓國首爾明洞的地方,商業規劃非常相似,琳琅滿目的店鋪也是一樣的新潮時尚又小巧可愛。在台北年輕人的心裏,它有著如同日本原宿一樣的地位,紅樓、KTV、電影街、小食鋪、飲品店、刺青店、萬年大樓、萬國百貨、誠品書店和各式各樣的精品小店,都可以在西門町看到,所以,但凡遇到節假日的時候,這裏便會聚集大量的年輕人。它幾乎是台北除了“101”之外的地標,也是台北最重要的消費商圈。一部以青春不死的西門町為背景的台灣愛情電影,更是讓西門町的名字,變得路人皆知。
西門町附近有許多以中國大陸的城市命名的街道,比如隆昌街、內江街、成都街、長沙街等等,走在這些沒有觀光客卻充滿了台灣古早味的小街上,就像是來到了上世紀80年代的大陸,破舊,蒼涼,可是,坐在昏暗店鋪的店家們,卻會在你走過門前的那一刹那,向你投來溫暖的一笑。▲米▲花▲在▲線▲書▲庫▲
在台北的某一天,我打算去著名的東區逛逛。東區,就是指敦化一帶。原本知道從忠孝複興去往忠孝敦化的一條路會像是新加坡烏節路一樣繁華,結果從捷運站出來,也沒問路,憑著感覺朝街對麵走去,走了許久,越走越偏僻,也沒有察覺,最後誤打誤撞走到了複興北路,這一走,就是一個半小時。這時候,有些小小慶幸,是自己一個人出行,倘若有個朋友在身邊,被我這樣不問路不看地圖的帶著亂走,走不到目的地浪費時間也就算了,最後竟然放棄走回去,準備坐捷運回去睡覺。誰可以忍受這樣踐踏旅行時間的玩伴呢?
可是,一想到回去又要麵對壓力山大大叔,睡覺可能會成為奢望,踏上捷運樓梯的腿,又退了回來。
找了間咖啡館,坐下,聽音樂,打盹。
幾天裏,大叔給我的唯一話題當然並不隻有情和愛,他的確知識廣泛,像充電一樣,讓我對中國台灣的政策、社會結構、民生,甚至英國、新加坡,中國香港等國家和地區的社會常識都顯著大增,小到禮儀大到國策,簡到行為繁到思維,用他的話說,他的人生,隻有兩個組成部分,一是閉關修煉,二是行走江湖。看書寫作沉寂思考是閉關修煉,聊天交談結朋識友就是行走江湖。書本上的知識,隻有通過和現實人類的交融,才能變得立體真實有血有肉。
他喜歡交朋友,因為他,幾天裏我認識了幾個同樣熱愛旅行的人,他花去大部分時間和我們這群人相處,做飯,聊天,爬山,逛夜市,直到他的母親打來電話,質疑他為何花去如此多寶貴時間在這些無所謂的人身上。她的質疑不是沒有根據,連我這個被接待的人,也有些被他排山倒海的話題驚倒,他的腦子裏到底裝了多少東西,隨便一句話就能引出不知道終點在哪裏的侃侃而談。
某一日,我們來到了台中。
大叔在台中的家,有四層樓,我和YU住在4樓。
次日的清晨,大叔提議,一起帶著他的女兒去逛台中美術館。
台中美術館主要的展品是新藝術,所謂新藝術,就是有可能,某些作品,抓破頭皮也看不懂。
如果做藝術的人,把藝術做得缺少和觀眾的溝通,就會有一種可能,100個人看了,99個人也看不懂。這裏有不少引起共鳴的好畫,卻也有像《1969年的夏天》這樣叫我摸不著頭腦的獲獎名畫。
隻是,我和YU,在美術館牽著大叔3歲女兒的樣子,如今想起來,倒是比那《1969年的夏天》更叫人印象深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