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左溪尊者掛好符幡,摸出令牌來一看,卻是一條未讀短信,發信人還挺叫他意外的,竟是一萬年都沒有聯係過的寧安小朋友。
他無悲無喜地點開信息,然後……他攥緊了令牌,質量上乘的令牌在他手裏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
陳玄靈丈量好間距,將一麵符幡掛在了牆上,拍拍左溪尊者的肩膀。
“白師弟,別拿令牌撒氣,令牌壞了,去補辦,花的可都是自己的靈石。”
左溪尊者回神,收好令牌,臉色依舊青白。
他朝寧逸看去。
此時的寧逸正背對著他,低頭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許晨就站在寧逸身邊,腦袋湊過去專心看寧逸的動作。
那顆大腦袋,差一點點就靠在了寧逸肩上,看這樣子,確實親密得有些過分了。
“白師弟!”
“白師弟!”
“白師弟!”
男聲、女聲、高音、中音混雜在一起,將左溪尊者叫回了神。
他這時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走到了許晨身邊,手還自有主張地揪住了許晨的道髻,把人往後拉。
這可怎麼說的,可算是十分尷尬了啊!
這會子鬆手也不是,不鬆手也不是,怎麼做都有欲蓋彌彰之嫌。
陳玄靈上前兩步,也揪住許晨的道髻。
許晨:“……”
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哥們兒我最近脫發正厲害,你們這樣,叫哥們兒青年謝了頂,哥們兒可要死在你們麵前了!
陳玄靈:“噫,你這發簪挺別致的,在哪兒買的?白師弟好像很喜歡,要不,你回頭帶我們去唄。”
左溪尊者順勢取下許晨的發簪,拿在手裏細看。
他心裏卻給陳玄靈比了三千二百個讚。
這丫頭怎麼這麼聰明,知他尷尬,第一時間就來解圍了。
許晨帶著幾分小驕傲說:“當然漂亮了,這簪子可是我未來道侶親手雕的,沒處買。”
左溪尊者和陳玄靈都同時露出恰到好處的遺憾。
左溪尊者卻在心裏撇嘴,傻不傻,你一天到晚送人多少東西,人就雕了根看不出雕的是魚,是蛇,還是蚯蚓的簪子給你,你就高興成這樣,真給為師丟臉。
藍璿是不知道左溪尊者的想法,知道了的話,肯定會覺得超級委屈。
她明明雕的是……龍啊!
陳玄靈雙手捧上簪子,許晨接過,“師兄,幫我插回去吧。”
寧逸抬手欲接,左溪尊者卻劈手奪過簪子。
寧逸:⊙_⊙
許晨:⊙_⊙
陳玄靈:⊙_⊙
許晨有些為難,別的東西都好說,這簪子真不能送人。
他正如此想著,卻聽見左溪尊者如是說。
“你來插。”
陳玄靈疑惑地指著自己,見左溪尊者滿臉堅持,便笑著說:“行吧。”
她接過簪子,踮著腳,插回了許晨頭上,“好了。”她退開一步,左右看看,見插得很好,又補充了一句,“就是不知道藍璿師姐知道了會不會介意了。”
許晨膝蓋一軟,差一點給陳玄靈跪下。
姐姐,這種玩笑不是好開的,您這是拿兄弟我的命在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