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靈接過玉簡,人有些呆呆愣愣的。
玉簡這玩意兒她經常用,神識不能外放時,貼在額頭上就能讀取其中的內容,現在神識能夠外放了,隻消控製著神識靠近即能讀取其中的內容。
可往裏寫東西,她委實不會,又沒紙,又沒筆的,怎麼寫啊?
江淵耐心看了陳玄靈一會兒,見陳玄靈一直不動,他想到種可能。
“你別告訴我你不會用玉簡啊。”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曲得不能看了。
陳玄靈背起手,看著江淵,“就是不會,你待如何?”
江淵深深吐出一口氣,“你們玄爻派的啟蒙教育過於敷衍了事了吧。”
陳玄靈嗬嗬兩聲,“就是敷衍了事了,你待如何?”
江淵心裏翻滾著滾滾怒火,但他馬甲掉了,不能真的對陳玄靈出手,威脅又不起效,氣過去氣過來,氣著的還是自己,他摸摸胸口,勸自己,不要跟女人一般見識,女人頭發長,歪理多,他鬥不過的。
他壓著火,“不如何,就教你啊,成嗎?不成的話,你休息會兒,我待會兒再問你一次。”
忽略掉江淵咬牙切齒的語氣,這態度算是非常好了。
陳玄靈見好就收,“謝謝你啦,為玄爻派的啟蒙大業做出了超乎尋常的貢獻。”
江淵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他又拿出一張空白玉簡,演示了一遍,就看著陳玄靈,等陳玄靈錄入功法。
陳玄靈卻並沒有動。
他琢磨著,是不是陳玄靈沒看懂,便又拿出一張玉簡,又演示了一遍,陳玄靈還是沒有動。
脾氣快壓不住了,他自己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勸自己,爹娘教過,不能恩將仇報。
如此自我洗腦三遍,他又拿出一張玉簡,演示了一遍,陳玄靈還是沒有動。
他終於忍不了了,摔碎手裏的玉簡,指著陳玄靈,“你是有多笨,連這都學不會。”
陳玄靈詫異,“誰說我不會的?!”
江淵:“那你不錄入功法,還等什麼呢?”
陳玄靈微微一笑,“我在思考人生。”
爹,娘,你們摁好棺材板兒,我要恩將仇報了!
江淵手指骨節卡卡作響,直白地顯現出他現在手很癢,很想打人。
他低吼道:“你會了,你說話啊!“
陳玄靈疑惑:“你又沒問我。”
江淵仰頭看千魔窟窟頂,過了好半晌,才指著陳玄靈手裏的玉簡,“我說,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錄入功法。”
他算是發現了,陳玄靈現在有恃無恐,完全放飛自我,他要是不直白點,被陳玄靈鑽了空子,指不定還有多少騷操作等著他。
陳玄靈笑眯眯應:“好的,大佬。請問,大佬,你要楷書、行書還是草書呢?”
江淵冷笑,“草書,你會嗎?”
陳玄靈笑眯眯:“不會,大佬。”
那你問個屁啊!
江淵揉著太陽穴,感覺之前一天給陳玄靈受的氣,短短半個時辰,陳玄靈就加倍還給了他。
他抖著手說:“就楷體,別再問了,你再有不確定的,請你務必要按照你的喜好來,千萬不要在意我的看法。”
陳玄靈鄭重其事地點頭,“知道了,大佬,我會照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