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從武見範青衣不以為意,內心更加焦急,連忙懇求道:“神仙,請您饒了我們吧,我們隻是誤闖進來,沒有惡意。”
範青衣揚起眉毛,似乎對雷從武的態度感到有些意外,但他卻沒有放鬆警惕:“誤闖進來?說得好像你們是好心來拜訪一樣。我可告訴你們,這雪隱青宮可不是你們隨便能進的地方。”
這時,月兒倩走了過來,將刀架在雷從武脖子上,眼神嚴厲地嗬斥道:“剛才不是很猖狂嗎?”說著,又吩咐兩名弟子將雷清舟的屍體給抬了起來,然後吊在山門外的一棵山楂樹上。
雷從文心中感到萬分羞怯,雖然看著範青衣這個高手,他感到害怕,但他還是鼓足勇氣,怒斥道:“你們休要欺人太甚,我雷家堡士可殺不可辱。”說完,雷從文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一躍而起,手中的劍劃過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聲。
範青衣張開雙臂,突然間身形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陣冷風呼嘯。雷從文警覺地四處尋找範青衣的身影,但他根本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突然,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後襲來,雷從文腳下一滑,連忙轉身反擊。
劍與劍相交,發出激烈的撞擊聲。雷從文竭盡全力,試圖擋住範青衣的攻勢,但範青衣的劍法猶如行雲流水,輕鬆地閃避雷從文的每一擊。
場麵越來越激烈,兩個人的劍招變得迅猛而凶狠。雷從文拚盡全力,但他明顯不是範青衣的對手。範青衣的劍法越來越快,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驅使著她。
雷從文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他明白自己已經處於劣勢。範青衣冷冷地笑著,身影忽然消失在雷從文的眼前。雷從文的心裏感到一絲警兆,他迅速轉身,卻發現範青衣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
一道劍光閃過,雷從文的劍掉在地上,他痛苦地捂住胸口,感到一股劇痛襲來。範青衣淡淡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刺中雷從文的要害。
雷從武見狀,怒火中燒。他大喝一聲,一把將月兒倩的刀打落在地,迅速起身,拿起劍直刺範青衣。
雷從武的劍術淩厲而精準,劍刃猶如閃電一般劃破空氣。範青衣步步後退,躲避著雷從武的攻擊。雷從武的攻勢越來越猛烈,他毫不留情地出手,想要將範青衣逼退。
範青衣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突然間停下了躲避。雷從武的攻擊落空,在空中劃過。範青衣突然出手,他的指尖閃爍著寒光,直擊雷從武的要害。雷從武瞪大了眼睛,一刹那他感覺到生命的危險。
範青衣的攻擊無情地擊中雷從武,雷從武發出一聲慘叫,痛苦地摔倒在地。範青衣邪魅一笑道:“你們太年輕了,你們太爺爺斷水劍雷飛夐,當年見我也要禮讓三分,更何況你們這些無名小輩,難道雷火幹這老東西,沒教你們禮數嗎?”說著範青衣舉劍欲要斬斷雷從武一隻手臂。
阿巳見狀,連忙一個躍身上去,擋住了範青衣。範青衣止住木劍,劍鋒隻是離阿巳的肩部隻有一指長,她怒斥道:“楊小子,你休要多管閑事,一邊去。”說著收起手中的木劍。
阿巳微微答道:“範劍仙,你好歹也是江湖中的泰山北鬥,武林前輩,怎會跟這些江湖後生一般見識呢?”說完,他示意紮史取追將雷從武、雷從文兩兄弟送下雪隱青宮。
可月兒倩見狀,連忙命令弟子將其圍住。月兒倩一臉邪魅地說道:“你們兄弟倆怎麼這麼沒出息啊!不是要雪彌神猴嗎?怎麼,不要了嗎?這麼沒骨氣嗎?”
雷從文心中怒氣橫生,看著雷清舟的屍體掛在桃樹上,此時他咬牙一橫道:“你這妖女,我不怕你。”說完拔劍就要動手,紮史取追連忙拉住他,輕輕說道:“你們兄弟倆若要活命,就不要輕舉妄動。”
範青衣冷笑著看著雷從文:“你這小子倒是有些勇氣,敢和我孫女作對。但可惜,你還是不夠強大。”她的聲音中透露出輕蔑和挑釁。
雷從武怒氣衝天地怒道:“我尊重你,叫你一聲前輩,今日我不怕你!”他提起劍,與雷從文一同向阿巳走來。他們對阿巳抱拳說:“這位少俠,多謝你的好意。今日我兩兄弟不怕這老妖婆。即使死,也要拿到雪彌神猴,要不然我們兄弟可就白死了!”雷從武說完後,他們望向樹上掛著的雷清舟的屍體。隨後,他們運起內力,拔出劍,又向範青衣刺去。
範青衣冷喝一聲“不自量力”,說著猛的一劍,這一劍名喚“天涯”,一道閃電般的劍影將雷家兩兄弟的劍刃斬斷。這劍實在太厲害了,木劍斬鐵劍,可見範青衣的內力是如此強大。雷從武、雷從文狠狠摔倒在地,被範青衣強大的劍氣震得口吐鮮血。
月兒倩命令弟子將兩人捆綁起來,押到了霧本桃林的地牢內。
範青衣看了一眼紮史取追和阿巳,冷眼道:“你們兩個現在可以離開雪隱青宮了。”
阿巳為了弄清楚雷家兄弟的事情,打算不走,但看著範青衣的表情,他決定和紮史取追兩人先離開雪隱青宮,再作打算。
月兒倩看著阿巳準備離去,心中萬分不舍。雖然她心中充滿了愛意,但一直不敢表露出來,她隻是輕輕說道:“阿巳公子,你有空一定要回雪隱青宮來玩啊!”
阿巳也隻能點了點頭,攜著紮史取追的手,緩緩離開了十二月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