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從石碑考慮,可以確切證明,宋帝國的兵力曾經延伸到此!”趙君豪疲憊的揉著太陽穴,將困惑的目光從石碑上移開,“隻是此處距中國本土萬裏之遙,從陸路走斷不可能,必然是從海路來往。但目前對埃及與中國沿岸海港的考察,從來也沒有證據表明中國的兵力曾經運轉到此。”

“可疑的事太多了,同期出土的文物甚至可以證明這石碑建立在一二八一年到一二九四年。但這時期,中國本土正處於元世祖忽必烈的統治之下,南宋的最後一位皇帝早已投水失蹤。”說到這裏,查特菲爾德即搖了搖頭,不再往下說了,因為事實很顯然,這個石碑上所講的內容與他們所知道的曆史完全不合。如果說僅有一塊石碑那也罷了,偏偏同時出土的文物可以證明他所說並非虛假。

“我想這一批文物本身可能有問題。”趙君豪不得不往這方向想,否則他以前所學全部都要推翻重來。“在沒有其他地區文物可以佐證的情況下,我寧願……”

一名埃及人突然闖了進來,臉上有著笑容,流利的阿拉伯語像泉水一般從他的嘴裏傾瀉而出。

“講什麼?”趙君豪問。

“剛出土一個圓形的門,他叫我們去看看。”

在漫天的黃塵中,一座高大的環形門挺立在空中,沐浴在陽光下。

“這是什麼?門?”趙君豪遠遠看著環形物,臉帶驚訝。

“不知道這回又出土的是什麼!”查特菲爾德揮了揮手,向環形物走去。

“嗨,君豪,你竟然也在這裏!”一個歡快的叫聲從兩人側麵響起,高大的身影隨即出現旁邊。

他叫楊振,中國最有名的大律師之一,對於中國法律爛熟於心,國際法方麵也極為擅長,據說隻要是他接手案子,即便不勝,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趙與楊相識是因為法律,有一段日子,與別人打官司的趙聘用了楊,兩人交往就此展開。交中,兩人都感到對方是可以成為自己的好友,感情也因此日益深厚。

趙君豪大感興奮,滿臉的笑意,向楊振介紹過查特菲爾德後,訝然問道,“楊振,你怎麼也來這了?”

“正好來這裏看金字塔,聽說有文物出土,所以過來看看熱鬧。”楊如是回答。身為趙的好友,他對曆史當然也大感興趣,愛屋及烏,連帶著喜歡了考古與文物。

說話間,三人到了環形門前。周圍的士兵並沒有攔阻他們,趙君豪與查特菲爾德兩人胸前有工作證,還是級別最高的那一種,再加上他們並不認為誰會奪走這大家夥,所以沒有人在意他們的接近。

“這裏有塊石碑。”趙君豪的感覺極為銳利,當風吹起地上的黃塵的刹那,看到有某種光芒一閃。

查特菲爾德略帶緊張的衝了上去,小心的扒開黃土,埋藏近七百年的石碑出現在陽光下。“是用阿拉伯文寫的,語句有些晦澀。”查特菲爾德常住中東,對古阿拉伯文稍有涉獵,所以能看得出來。但他的水平並不高,所以無法一眼看出意思。

楊振也好奇的湊過了頭。

“我將彼岸的真相埋藏在此。”查特菲爾德喃喃的道。

“我將引導偉大者的靈魂前往彼岸……”

“轟”,趙君豪突然感到腦中發出一聲雷鳴巨震,眼中輝現萬道金光,一股極大的吸力狂卷而來。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他即被金色狂瀾吞沒。同時間,楊振的眼中景象開始重疊,身體搖搖欲墜。

“星空之門,好奇怪的名字。”查特菲爾德摸著石碑,並沒有意身邊兩人的情形。

“呯”然大震,趙君豪與楊振兩人同時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怎麼了?”查特菲爾德大驚,撲在趙君豪的身邊,驚恐的叫道。

趙君豪的雙眼輕微翻動著,眼前查特菲爾德的臉越來越遠,最後化為蒼白的漩渦,周圍的叫聲、救護車聲也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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