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知道你搬家嗎?”南潮品著碗裏的粥語無波瀾的問了句。
這個世界最不希望陸之堯和南家扯上關係的人非陸濤莫屬,陸之堯這麼堂而皇之地搬過來,隻怕有人要坐不住了。
旁的他倒也不擔心,就怕陸濤為了掩蓋當年真相對南淺下手。
陸之堯撚在勺柄上的手指僵了一下,臉色微沉:“他不敢動淺淺。”
他自然清楚南潮的意思,南潮擔心的也是他所顧慮的,之所以這麼堂而皇之地搬過來,一方麵是為了近些方便掌握情況保護好南淺,另一方麵也是在警醒陸濤不要輕舉妄動。
聽著二人的談話南淺唇線緊抿著,六年前的一幕幕再次浮現,母親的死,父親的冤,外人的隻指指點點,心底久藏的恨意再次爆發。
心口被劇烈的痛楚占據,怨恨也滔滔不絕的席卷著整個身軀。
咚!
她徹底沒了食欲,放下碗起了身。
臨到臥室門口才出聲:“我回房間休息,補習的事再說吧。”說完便合上了房門。
她以為她可以不在意上一輩的恩怨,她以為自己能釋懷,可時至今日她才發現她依然是恨的,恨陸濤,恨那些為私欲顛倒黑白的幫凶。
“給她點時間吧。”南潮看了眼緊閉的門板麵色微涼了下。
陸之堯隻低低“嗯”了聲便沒再搭話。
陸家欠南家的他心知肚明,恨也就恨了,至少……目前她還願意和他做朋友,於他而言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你先回家,補習改天。】
聽到微信通知陸之堯取出手機瞥了眼,看到屏幕上的八個字時他本已平複的心緒再次浮起漣漪,眸色也隨之暗了下去,愣了半晌才回複:“嗯。”
…
“哎哎哎!你能不能專心點?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是這麼陪人家的?”
紀唐看了眼身旁心不在焉的某人,頂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靠到對方肩上蹭了蹭。
“……”
“你變態啊?老子不喜歡男人!”被自家兄弟這麼一“調戲”陸之堯汗毛差點沒立起來,黑著臉把人搡開。
活了二十三歲他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個男人……“輕薄”,而且……還是和他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
紀唐被自家兄弟甩開不氣反笑,掃了眼周圍,確認圍觀人都聽到了,才故意挑挑眉:“怎麼?我不帥?我不夠嫩?”
陸之堯:“……有病?我幫你掛號?”
“你吃砒霜了嘴這麼毒?”被嫌棄有病的紀小爺臉色不太好看,“走神一上午你還有臉說是陪兄弟出來放鬆?”
他是真氣,幾個月沒見,好容易約出來玩兒,這貨居然還一上午都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