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涒臉上一黑,自己看著於玄英想起一些往事,結果還被誤會了。
這個韓小摳,他回身摸摸韓米飯的頭,手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梅娘…師姐,好,咱們進去吧。”
梅娘掩嘴一樂,帶著他們進了院子,院中花樹宛然,還有一個小遊泳池,池裏引進了溪水,水中點綴著幾尾遊魚。
一行走進主屋側麵的一間廳房中。
“張師弟,你們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有什麼事叫我,我在正廳。”
她用手一指院中主屋。
“噢,好,梅娘師姐,您是於師姐的師妹?”
“我呀,可沒那個福氣,我是主人的血奴。”
梅娘輕笑一聲,哪有一點血奴的呆滯樣子。
“血奴?”
張涒一愣,不是說血奴都被洗了腦,隻有六歲的神智嗎?這個梅娘看起來很正常啊。
“是呀,血奴。師弟奇怪吧?咳,本來剛見麵不好開口,不過師弟是於師姐看重的人,我就給你說說,師弟可別和別人提起。
我呢,和別的血奴是不太一樣,從外表看不出來。那是因為,我是自願作血奴的,主人…於姐姐便沒讓人洗去我的記憶,平時也以姐妹相待,這末世的日子才能挺過來。”
“血奴不是一定要洗腦的?”
張涒來了興趣。
“是,隻要主人覺得不用洗,就可以不被洗掉。怎麼,你對血奴感興趣?”
梅娘瞟了一眼邊上還在生氣的韓米飯,小姑娘感覺愛馬要離自己遠去了,一直坐立不安的。
“那倒不是,來這裏的途中聽人談到血奴秘術,似乎非常…殘忍?”
張涒想不出如何形容這個秘法了,似乎這個血奴秘法就是邪惡本身。
“殘忍嗎?末世以來,許多人連活著都難,哪還有權利去選擇怎麼活。人呐,隻要能活下去,有什麼不能忍受的。
那會兒門裏選記名弟子,其實就是作血奴的,許多人都搶破了頭。沒被選上的人,就要自己去找吃食,去求活路,不是餓死就是被怪物吃掉,有幾個能活下來的?
後來作了記名弟子的那些人,一大部分都變成了血奴,她們有了內功,卻沒了神智,行屍走肉一般,這就是活著的代價吧。
我眼看著親人變成怪物的食糧,就認命了。姐姐卻對我說,她可以讓我保留神智,還能學會內功,殺怪物為家人報仇,我立刻就答應了。
別人把血奴當工具,她把我看作親人,現在,我是她的妹妹。”
張涒一時無語,韓米飯似乎聽出了什麼,也不生氣了,乖乖坐在張涒身邊,輕輕推了推他。
“張大哥,血奴是什麼呀?你要我作你的血奴嗎?”
張涒捏捏她的小臉,搖了搖頭。
“血奴?就憑你?你以為什麼人都能作血奴嗎?未成年人一邊玩去。”
韓米飯小臉一下子垮了,跑到廳裏的木床上打起滾來,枕頭就是張大壞人,被她蹂躪了好幾遍呀好幾遍。
張涒和梅娘談談說說,這女人別看是血奴,地位似乎不低,給他介紹了許多劫劍門內的門規常識。
不知不覺間天就黑了下來,院外響起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