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顏用手帕的一角捂了捂嘴巴,“也不算什麼大事,朱貴人不必如此。”
朱映鈺懶懶地掀了一下眼皮,再也不多言。
她不喜與愚笨之人說話。
而滿歌看著兩人的你來我往,心中也是有著猜測。
朱映鈺是聰明人,可寧舒顏不是。
寧舒顏在沉著冷靜的時候還是可以做出許多不細查便天衣無縫的計謀來,可她一旦著急起來,便隻會不斷地暴露自己的缺點,變得愚笨無比。
這樣的人不算是對手,滿歌隻是好奇,她與那心計頗深的南宮墨兒會擦出什麼火花來。
是你幫我扶,還是相互利用,過河拆橋呢。
“你我既已進宮,便都是姐妹。”
滿歌開口,將底下眾人掃視一番,“若在宮中有什麼不適之處,記著要與本宮,又或是端淑妃娘娘說明。”
“萬萬不可委屈了自己,以免悶出了什麼病來。”
朱映鈺將剛端起來的茶杯放下,站起來福身,“嬪妾謹遵皇後娘娘教誨。”
緊接著,整齊的聲音響起,新進宮嬪們都站起來行禮了。
“若無事,便退下吧。”
滿歌不自覺地將手搭在小腹之上,她都覺得餓極了。
前世懷著這個孩子的時候她也是易餓得很,可遠遠不到如今的地步。
想來這皇後娘娘的位置當真是不如景賢妃的位置好坐啊。
看著眾人退去,絮晚拉著靜好的手落後了兩步,給滿歌遞了一個眼神。
滿歌會意一笑,銀耳蓮子羹還得是姐姐做的才最好吃。
而這邊,絮晚等人出了鳳儀宮後便帶著各自宮殿的人往回走。
魏明錦快走幾步到朱映鈺身邊,“朱貴人吉祥。”
“免禮,”朱映鈺停下腳步,“魏婕妤好。”
魏明錦眼尖,一下子瞧見了朱映鈺手帕上繡著的一株蘭花。
“朱姐姐這手帕上繡的蘭花如此栩栩如生,想來姐姐平日裏也是喜愛蘭花之人罷?”
朱映鈺看了一眼那帕子,“平常喜愛罷了,不算什麼。”
魏明錦皺眉,這丞相府中的小姐果真是難相處的人。
“嬪妾也隻是隨口一說而已,”魏明錦落後她半步走著,“嬪妾獨居榮樂殿,每日裏無聊得很。”
“今日見朱貴人,仿佛親切得很,因此便忍不住想和朱貴人說話。”
朱映鈺扶著貼身宮女秋意的手,“初進宮中與眾人不相識自然是會無聊,再過幾日便好了。”
“嬪妾也覺著是呢!”察覺到朱映鈺的不抗拒,魏明錦決定趁熱打鐵。
“因此嬪妾今日不就和朱姐姐說話來了麼。朱姐姐,您說皇上是一個怎樣的人?”
朱映鈺放緩了腳步,如小女兒一般絞著帕子,“皇上他······”
忽然,她像是才反應過來的樣子,用手帕輕輕揮了一下魏明錦的肩膀。
“好啊你個魏婕妤,竟然是藏了這樣的心思,看我怎樣懲治你。”
魏明錦捂嘴笑著,一邊跑一邊躲,“姐姐,好姐姐,嬪妾錯了,嬪妾當真錯了。”
“誰是你的姐姐,這邊與我論著親戚那邊卻要從我這要點好處,我才不屑得理你。”
朱映鈺停下腳步,扶著秋意的手便要快步走回承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