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殘酷的懲罰(1 / 2)

男人,失去了什麼最可怕?是尊嚴嗎?

是脊梁嗎?

是血性嗎?

還是那兩顆丸子?

其實這些都不是!

太監不可怕,就怕太監有文化。

呃……

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了?

嘛……太監嗎,至少他們看上去還是像個男人的,曆史上留下赫赫聲名的太監可是不少的,即使很多和他們看上去很像,飽讀聖賢文章的白麵書生也沒有他們輝煌。

算了,關於男人失去什麼最可怕這個問題,還是讓我們來采訪采訪最新榮任的悲劇帝李鬱吧。

“失去了尊嚴可以找回來,斷掉了脊梁可以再接上,沒有血性可以再培養,沒有了兩顆丸子還能當天下第一……”

男人其實都是小強。

也必須是小強。

李鬱哀婉的坐在牙床上,靠著帷幔,一臉動人的愁楚宛若黃葉飄零秋水繾綣。

他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向冥冥傾訴。

“失去了身體,你讓我再怎麼辦?”

他摸了一把平平的,好似機場的胸板,繡著梨花的長袖婉婉搖曳,淡雅而嫻靜。

他的臉像隆冬裏兩極的雪,無瑕而悅目。

他像個木雕一樣看著床頭典雅古樸的梳妝台上明亮的鏡子,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碎了。

“也許,當初讓那狗屎將我殺了才是最好的選擇。”

哀怨的久久沉默之後,他這樣悲觀的感歎,貧素而不失舒雅的房間裏隨著他的感歎悵惘彌漫開了如霧的愁思。

忽然,嫻靜淡雅的李鬱佛坐上了火爐一般躥著跳了起來,那悅耳靈動的小嗓子尖叫出驚心猶如銳劍滑過琉璃的尖銳咆哮。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我要被穿越!為什麼我會變成一個女人!為什麼變成個女人還是飛機場而且是天生的麵癱?為什麼你不去死————為什麼啊————這是為什麼————”

李鬱尖銳的不甘控訴在房間裏徘徊一圈又一圈,夾帶著洶湧如海潮一般的怨念無法散去。

李鬱暴動的像一隻發情期卻無處發泄的野獸,她嫻雅而哀婉的冰玉形象一崩而潰。

“嗙啷~”

暴動的李鬱抓起梳妝台上的脂粉盒自欺欺人的將鏡子砸的四分五裂,但即使這樣卻依舊不能抑製她心中的悲憤以及怒火交織怨念噴薄而出的狂躁。

她像個小女人一樣砸東西摔杯子,甚至撕扯一切可以看到的東西,藉此來宣泄,她很想用表情來表示自己的憤怒,但是她那天生泰山崩於前而木無表情的臉上卻做不出分毫的動作來,這讓她暴怒的心更加狂暴。

不說永無相見之日的父母,淪入‘他’人之手的準娘子,一旦想到日後要嫁給一個男人生兒育女李鬱就已經抓狂,雖然身為一個‘純正’的男人他惡心背背但卻從不排斥拉拉,可是那也僅隻是處於旁觀者的角度上來鹹吃蘿卜淡操心,現在讓他提槍上馬親自上陣,雖然是有些刺激的竊喜在作怪,可一想到即使弄上手了也是隻能看不能動,憋著無法發泄,他的心裏就像有幾千萬頭長毛象在狂奔,恨不能將天都捅出一個窟窿來。

如果她有孫大聖的棒子在手,她絕對會這麼去做。

但還是那句話,現實對於人們永遠都是殘酷的,客觀存在的。主觀什麼的,還是夾著尾巴退避吧,小時候看紅豔豔的褲衩男,凹凸曼之類產生的長大之後改變社會拯救世界什麼的妄想,如果不想進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從遍地蝸居的新手村飛升就乖乖的人道主義吧。

或許她應該多考慮一下那句流傳甚廣的,不知出自哪位‘聖人’之口的名言:宅男廢紙,宅女耗電,然後再考慮考慮黨和國家的教導,節省一下,找根蘿卜手動一下代替算了,至少聊勝於無。

終於,砸光了房間裏一切她嬌柔的身子能搬動的東西,扯壞了所有她纖纖十指能承受的玩意,再沒有辦法繼續,纖柔的小身子骨也再無法承受如此劇烈的運動時,李鬱安靜了下來,仿佛力氣一下被抽幹一樣,頹然的跌倒在地。

她忽然想到了以前,想到了曾今她跟自己的準娘子的一段對話情景。

“馨兒,你要記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現在很嚴肅的告訴你,從今天開始,從我這句話說完起,你以後隻準讓我看,隻準讓我抱,隻準對我笑,隻準為我哭,要是你上街目不轉睛的盯著別的男人一個勁的看,小心我扣地上板磚拍死他,然後再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