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一十五 真真假假(1 / 2)

司空寒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奇道:“你不知道我名字嗎?”

司空寒道:“我問你話,你隻須得回答,不用反問我。”

那人道:“好罷,我最開始叫做文知天,如今——”

司空寒道:“如今你叫程素是不是?”

文知天點點頭道:“不錯!”

文知天這個名字對米米而言真是陌生之極,從無聽聞,便是簫愁和夏無垢,也是莫名其妙。夏無垢想了想,說道:“以前天一秋閣中有個高手,便叫做文知天,不過已經死了許久了。”

司空寒道:“你可曾還記得一個簫城東的人。”

文知天道:“自然記得,你問他做什麼?”

司空寒道:“既然我知道你喚做文知天,那你的秘密,我早就猜測得十有八九,然而你若不肯說話,那你一個人便獨自在這裏好了。你便慢慢的死,讓老鼠咬了你的身體,將你一口口的吃下去,你人活著,但骨頭說不定就露了出來,白森森的,老鼠在你的肉裏麵跑來跑去。”

他說得很惡心,米米在這個暗深的環境之中,聽聽也覺得恐怖,她抬頭一望,就看見幾隻老鼠跑了過去。

文知天歎了口氣,說道:“好罷,我說說也無妨,這也是我做過一件很得意的事情。我本來是天一秋閣一名高手,自小癡心武功。後來因為一本掌法,胡亂殺了幾個人,便被捉住了把柄。然後我練習了一套掌法,便是陰掌。那時候我有著一個想法,就是何必再待在天一秋閣,無妨走了出去,另外換了一個姓名,任我逍遙自在。”

他的嗓子幹得沙啞了,說道:“給我喝口水吧!”

司空寒便取了水,喂他喝下。

文知天繼續說道:“那時候我遇見了落葉山莊的莊主段埋名,他是一個有誌向的人。他跟我說若是要詐死退隱,須得想好退路,他便教了我一個法子。於是我便結識了簫城東,假做和他投緣,我傳授了他那套掌法,又告戒他不許跟別的人說。簫城東是個重信用的人,果真沒有透露給別人,他對我很尊敬,當我是他師父,其實我也大不了他幾歲。如今想想,也還真對不住他,這麼好的徒弟,不是很容易就遇見的。”

司空寒道:“那陰掌是你殺了人才奪來的絕技,簫城東又和你沒有什麼交情,你為什麼要傳授給他這套掌法呢?”

文知天道:“蓋因為段埋名要做一件大事,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那件大事便是——”

司空寒道:“是去刺殺秋鳴水對不對?”

文知天歎了口氣,說道:“不錯!便是刺殺秋鳴水。”

司空寒冷笑道:“你肯為他參與這麼重要的事情,想必他給了你不少的好處?”

文知天道:“我早就不滿意秋鳴水整日捉著我把柄樣子,段埋名給我的好處也真不少。況且有朝一日,他掌握了權勢,我大可以又換一個身份,在他身邊為他做事,風風光光的。有他為我撐腰,我也不用擔心身份被拆穿了。”

司空寒道:“如此說來,你們兩人還真是互惠互利。咱們轉到正題上來說,你又為什麼要去教簫城東陰掌。”

文知天道:“那秋鳴水武功高明,要殺他自然需要用盡全力。然而我會這套掌法的事情,雖然秋鳴水說過了並不會告訴別人,我也害怕有別的人知道,並不完全相信他。我詐死之後,殺人時又用了這套掌法,別人就會懷疑我並沒有死去,而對我大加追查,到那個時候,可就有些不大妙了。”

司空寒道:“於是你教簫城東,乃是為了有那一個替罪羔羊?”

文知天點頭道:“不錯!而段埋名更認為別人的目光若是放在了簫城東身上,追查的方向便會偏離,更是容易隱藏住咱們的身份。”

司空寒不覺道:“好歹毒周密的計劃!相信簫城東一點也不知道,到死也被你欺騙,根本沒有懷疑你。”

文知天道:“選擇簫城東,是段埋名注意了很久的人選。這個人是個武癡,性格有些孤僻,沒什麼朋友。出了事也不會有人為他出頭奔走,他為人沉默,更不是個容易解釋的人,答應的事情是不會輕易反悔的。何況我還在他麵前演上一出好戲,我用一個替身,使出陰掌將其殺死了。”

“這樣做自然有些好處,一來是告訴了簫城東我已經死了,二來則為了讓他知道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個人會那陰掌。須知當簫城東發現另外有人用那陰掌殺人時候,免不得懷疑我是詐死的。然而‘我’本身是被人用陰掌所殺,則另外有人會此掌法。此人不止是他殺師的凶手,更是陷害他的大仇人。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原本是同一個人。真是笨蛋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