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停了一下,蕭習的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頭微微低著。
嶽齊試探性的抬起腳步走了兩步,發現他也在自己的身後抬起腳步走了幾步。
她走他也走,他停,他也停。
嶽齊:“……”
就這麼來來回回幾次之後,嶽齊忍無可忍的停下來,轉過頭,有些無奈的望著他,“你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蕭習似乎是有些尷尬,抬手半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輕聲說道:“我怕那些人再過來,我打不過他們,跟在你後頭比較安全”。
瞧見嶽齊的臉色,他沒等她說話,趕忙接著說道:“幫人幫到底,這次算是我欠你一次,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幫忙,你放心,我絕對不說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可以了”。
“……”
嶽齊瞧著他的模樣默默的看了半晌。
蕭習就這麼任她瞧著,一副任你東西南北,我自巍然不動的模樣。
她知道現在是擺脫不了他了,歎了一口氣也就隨他去了。
“好吧”。
他說的也沒錯,幫都幫了,那就幹脆幫到底吧。
蕭習咧了咧嘴,露出一個有些不符合他的形象的憨憨的笑容,然後如獲大赦一般往前快速走了幾步,與嶽齊並肩。
嶽齊捂了捂眼:“……”辣眼睛。
兩人肩並著肩走了幾步,嶽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問道:“你平常不都是帶著護衛的嗎,怎麼今天沒有帶著?”
“帶了,剛才人太
多,被擠丟了”。
嶽齊可以從他故作平靜的語氣裏聽出些許的心酸,真是讓人聞著落淚見者傷心。
“你的運氣也太不好了吧”,她說道,“怎麼早不丟晚不丟這個時候丟”。
“其實也不是運氣不好”,蕭習想了想說道,“也沒擠丟完,還留了一個”。
“那一個人呢?難道被打倒了?”嶽齊好奇的問道,她還不記得書裏寫了這個。
蕭習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嶽齊竟然能從這輕飄飄眼神和他的臉上瞧見委屈的感覺。
難道是幻覺?
就在嶽齊糾結著的時候,蕭習的聲音慢慢悠悠的響了起來,“那一個剛才在和你說話”。
“……”
這還叫不倒黴,這次擠丟完了更倒黴好不好?
“誰能想到他在我家幹了幾年就為了報仇?也太有耐心和毅力了”。
“……”
“我早該看出來,他是故意把那幾個人支開,然後把我騙到這四下無人的地方來的,就是瞧著我單純好欺負”。
“……”
“不過我有一點不理解,雖然有些大不敬,但是得罪他們的是我爹,他上來就砍我幹什麼?難道我看著比較好砍?真是欺軟怕……”
嶽齊站定,扭頭看了看他,蕭習看到她停下來,正在叭叭不停的聲音戛然而止,也停下了腳步,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
“……你能不能少說一句?”她瞧著他有些無奈的說道。
蕭習頓了頓,很聽話的點了點頭回答道:“可以”。
嶽
齊滿意了,回頭繼續往前走。
“我還是很納悶”。
隻是還沒走兩步又聽到蕭習的聲音在這個巷子裏響了起來,安靜的小巷乍然響起他的聲音,把嶽齊生生嚇了一跳。
“你納悶什麼?”她被嚇的心跳快了好幾個節拍,好不容易順了順氣才瞧著蕭習沒好氣的問道。
“為什麼他們會找我的麻煩,而不找我爹?”
“你希望他們找你爹?”
“當然不希望了,可是架不住我想不通啊,畢竟他們說的事情我爹才是始作俑者”。
嶽齊默了默,望見蕭習有些疑惑的目光,才掙紮著說道:“可能在你家呆了這麼久之後發現你爹周圍都是銅牆鐵壁動不了他,所以隻能從你身上下手,然後威脅你爹?”
“都怪我,當初要不是我非得要幾個護衛,也不會被他鑽這個空子”。
“……”
所以這件事最後還是要怪你自己,如果不這麼招搖,就絕對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的。
兩人說著說著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嶽齊隱隱的瞧見前方有了些許的燈籠的光亮,又聽到廟會裏越來越近的嘈雜的聲音,心裏忍不住有一些雀躍。
可算是走到了。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蕭習略微有一些吞吐的聲音,“他們說的那件事情是什麼事情?”
聽到他的問題,嶽齊的心思收了回來,扭過頭望著他,一開始她還沒有想到他問的什麼問題,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理所當然的攤攤手,說道:“
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