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不是說……”
“你可不要亂說,我剛才可沒有說過我知道那件事啊”,嶽齊趕忙打斷他的話說道。
蕭習看了看她,想了一下,她好像的確沒有直接承認他知道那件事情。
可是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知道啊。
“你剛剛也沒說不知道啊”,蕭習小聲地在背後嘀咕道。
大概是覺得自己快要脫離危險區了,蕭習和嶽齊說話的語氣明顯的不像之前那麼小心翼翼也沒有那種生怕她把自己撂下來了的感覺了。
“我要不說的含糊一點怎麼把他們勸走?”嶽齊白了他一眼,反問道,“我可不想再和他們繼續打下去了,咱們能用語言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用暴力呢?這樣不好,不好”。
“……”
蕭習想了想,這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嶽齊說完之後也沒有再關心他心中所想,隻是瞧著前方愈來愈亮的燈光,徑直的往前走著。
也沒走多久,終於來到了廟會的主街,嶽齊聽著耳邊說話吵鬧的聲音,第一次覺得如此有安全感。
她站在巷子口,看了看左右,略略想了一下,便決定了一個方向,她打算在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著趙旋。
“好了,現在你應該安全了,你去找你的護衛們,我去找我的朋友,我們就此分別吧”,嶽齊扭頭瞧著蕭習笑著說道。
蕭習瞧著她想了想說道:“那萬一我要是沒找到我的護衛呢?”
“……你問我我
問誰去?”嶽齊說道。
“所以我還不是很安全”,蕭習認真的看著嶽齊,說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啊,你也一定不希望我”。
“……”怎麼有一種道德綁架的感覺。
嶽齊看了蕭習一眼,說道:“你想跟你就跟著,但是我絕對不會送你回家的”,看到蕭習好像要說些什麼,她趕忙說話堵住他的嘴巴,“不準再說話了,反正我是不會送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雖然有些不情願,蕭習還是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剛說完就被人潮中的聲音淹沒了,嶽齊廢了好大的勁才聽清楚。
她瞧著蕭習眼下略顯乖巧的模樣,忍不住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候他的模樣,莫名的覺得有些玄幻,果然是形勢逼人老實,那樣囂張跋扈為所欲為的人竟然都能變成這麼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
不過嶽齊自然不會被他現在的表象所迷惑住,別人沒見過,她可是見過的,這公子哥紈絝慣了現在也隻是因為有求於人才會如此老實,若是等到事情他確定安全了,指不定會是什麼態度呢。
她視線快速的在他身邊劃過,又很快的望向前方,什麼話也沒有再說。
他這麼一說,嶽齊就沒怎麼管他,他跟他的,反正和她沒什麼多大的關係。
兩人並肩沉默著走了幾步,蕭習忽然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會的武功?我以前怎麼不
知道?”
嶽齊瞧了他一眼,覺得他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接了他的話反問道:“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嗎?”
他們倆本身就是不怎麼熟悉的,少數的兩三次接觸還是因為女主和劇情大神故意製造的拉扯,而嶽齊見到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也隻是因為她看過書而已,不過即使是這樣,紙片人和現實中的人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
蕭習想了想,覺得嶽齊說的很有道理,他倆的確不怎麼熟悉,不知道也很正常,便點點頭說道:“也對”,怪不得那一天她在門口說自己打不過她,他還以為她隻是在說大話,沒想到她還是真有幾分底氣的。
“可是你們大家閨秀不都是學習琴棋書畫儀態修容嗎?你爹怎麼會同意的,我記得嶽大人可是一個文臣”,他又繼續問道。
眾所周知,文臣喜舞文弄墨,最是在乎禮儀,巴不得讓自己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成為上京最璀璨的一顆明珠,別說學功夫了,稍微出格一點的事情都是不允許的。
嶽齊瞅了他一眼,有些搞不懂他為什麼會問這些問題,他真的不知道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句話怎麼說的嗎?
她在上京有什麼大家閨秀的名聲?隻求著別人不要胡亂傳她的流言蜚語她就謝天謝地了。
不過雖然在心裏吐槽了她一句,但是她也並沒有說他什麼,真是虧得她大肚能容,不和他一般見識。
嶽齊看著他,聳
了聳肩說道:“有主流的大家閨秀,就有我這樣非主流的大家閨秀,再說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這麼說吧”,沒等他回答,嶽齊挑了挑眉繼續開口說道:“如果我真的是你口中所說的大家閨秀的話,你今天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