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這人見我不理他,為了自己和大家的耳朵著想,也為了以後能睡個安穩覺不得不上前道:“典兄好興致啊!”
我扭向回頭一看,哦,認識,糧官。他現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連忙還禮道:“原來是王大人,不知有何見教啊?”
“見教可不敢當,隻是心中有一事猶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也。”和我打官腔,哼,打太極拳我可不怕你。
“王公若有吩咐,典某定當從命,但不知公所慮為何也?”最近才發現,這人在古代要是不拽上兩句,別人就當你是泥腿子鄉巴佬,我就不明白這雲山霧罩一般說了半天有幾個能聽懂的,偏偏不說這古文就是沒水平,難啊!
現在輪到王垕卡殼了,他總不能說你小子整天搖頭晃腦實在討厭,現在還沒事早上作公雞,非要早三遍晚三遍的吟詩,現在滿營官兵每人都能讀出兩句,沒人聽他說了,他現在改對著槽人養的馬開說,再過兩天馬都會說了看他還對誰說去!
心裏盤算著怎麼才能出營去,臉上還要堆滿笑容看著王垕一臉尷尬的對著我,一臉通紅的樣子讓我覺得他好像大便不通。
“王公若是身上不爽,在下倒是有一祖傳秘方,保你吃下一貼,上下通暢無阻。”聽了我的調侃,王垕索性挑明了告訴我,我實在是太吵人了。
“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假作思索狀,“進來在營中甚為煩悶,吟詩以解吾煩惱,既是諸公不喜,我自當戒之,今後不再吟詩了!”
我眼巴巴的看著王垕心說:我作出這麼大犧牲你也不補償我一下?王垕也知道不讓我出營我會把大營弄個雞飛狗跳,恐怕把戰馬教會吟詩之後便是要教那幾口肥豬吟詩了。略一思索道“軍中尚缺一批戰馬,近日營中公務繁忙,若是典兄有意助我買馬,我他日自當重謝。”
我將手一伸,拿錢來吧!王垕點手叫過幾個人,把錢拿了過來,堆倒我麵前。果然是好大一筆錢啊!足有上百斤啊!
“這裏有五銖錢二十萬,應足夠典公所需,若有不足,吾差人再取之送於典公。”王垕說得安靜平和,讓我反倒有些遲疑,誰都知道給軍隊買東西從來都是肥差,我看不出有半分能輪到我頭上得道理,可眼前這一大堆錢是不會錯的,雖然我搬運起來有困難,不過那也是細枝末節。這糧官見我猶豫,又道:“過關的諜文我會差人送於典公,此去同行的還有樂進將軍,有軍隊保護車輛自然萬事無憂,典公不必多慮。”
看來是我想太多了,沒想到文書送關文時又附帶送來十多萬錢,隨軍出營毫不費力,隻是要離開車隊還是不行,樂進對我不假辭色,或許是不怎麼瞧得起我,不過我心裏的不安卻是一日甚過一日。
車隊沿著黃河上溯就可以到長安,不過那裏是董卓的地盤,去了就是送死,雖然董卓沒了,現在的李傕郭汜更甚於董卓在時。
車隊隻好從陸路取道東郡過魏郡,走壺關進並州,沿著秦直路向北,出雲中奔九原,九原就是我們買馬的最終目的地。
九原是秦朝設立在長城沿線的交通補給重鎮,黃河在河套這裏轉了個彎,大量泥沙的沉積造就了肥沃的河套平原,背麵陰山山脈和西麵的賀蘭山山脈阻擋了從西伯利亞來的冷空氣,不過可惜的是現在是匈奴人控製這這片地區。
雖然我一張嘴就從東郡到了九原,可實際上過了魏郡就走不動了。為什麼那?遇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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