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聲大響，這回直接將司馬不殺兩人砸到地上，老半天爬不起來。
“泥瑪的小樹妖，太狠了！”司馬不殺艱難地開口，臉色潮紅得快能擠出血來。
“忒狠！”南宮無恨臉色蒼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呼吸沉重艱澀。
老酒鬼瞥了他們一眼，無視之。眉頭緊鎖望向遠處，問：“夢塵，怎麼看？”
夢塵一身白衣，麵容溫和儒雅依舊，隻是此時眼中多出些凝重，想了想道：“應該是陰靈沒錯，但和傳說中的那種有些不同。她似乎殘缺了，卻依然有不俗的大道之力纏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身前至少是準帝級別的強者，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造仙秘境的原居民。”
聞言，老酒鬼和司馬不殺兩人都望向小樹妖，表情疑惑不解。
小樹妖愣了一下，而後更疑惑道：“看我幹嘛？我又不認識她，老子還是純潔的童子身！”
“誰管你是不是童子身了？”老酒鬼低喝，連他都很想抽小樹妖，“你沒聽見夢塵的話嗎？那陰靈生前很可能是造仙秘境的原居民！你不是自稱造仙秘境第一個覺醒，且對造仙秘境已知區域無所不知嗎？難道你就沒話想說？”
“說毛，我又不認識她！老子確實是第一個覺醒這點絕對沒錯，對造仙秘境已知區域無所不知這個也不用質疑。但老子第一個覺醒不代表就第一個化形，更不代表實力最強啊！還有，天知道她生前到底是否造仙秘境已知區域的生靈？你就不許她誕生在混沌之地啊？”
小樹妖一口氣說完，撇頭望向遠處，又嘖嘖道：“還真是見鬼了。”
老酒鬼臉色變幻，仔細思考小樹妖的話，夢塵則是輕聲道：“或許，她真的誕生在混沌之地。而且，說不定這就是她的本尊，而非陽壽耗盡遺留下來的陰靈。”
“夢老頭，你開玩笑的吧？這年頭鬼拽起來了直接就生在混沌之地？”南宮無恨拍拍衣服爬起身，臉上恢複如初，看不出半點受創的跡象。
司馬不殺爬起來，滿臉不信地盯著夢塵，不語。
夢塵緩緩搖頭道：“我隻是猜測，難以確定她的身份和來曆。按照以往的認知，她應該是陰靈無疑。但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她更像是混沌之中誕生的異種，或許算不得是陰靈。她有明顯的靈魂波動，那是‘活著’的證明。而關鍵的是，她身上的混沌之力濃鬱得不可思議。”
“噢！我還說怎麼總覺得不對勁，那女鬼的混沌之力真的濃鬱得不像話啊！就算她生前是準帝也沒這能耐吧？看看小樹妖就知道了，這丫的都不知道幾百萬年的活化石了，煉化的混沌之力還頂不上人家的零頭！”司馬不殺激動的嚷嚷，驚歎得像發現新大陸。
“啪！”
“啪！”
兩個手掌前後落下，前者不語，後者的南宮無恨鄙視道：“笨死了，如果那家夥真的誕生於混沌之地，那她就不是鬼了！如果是鬼，還有個屁‘人家’？不過最後半句倒是很在理！”
“滾！你們兩個白癡給老子滾蛋！”小樹妖臉部猙獰，著實氣得不淺，活像要生吞人。
“噤聲噤聲！”
“噓！”
“話說，那家夥好像壓根就把我們當不存在嘛！咱都來這麼久了還談論了老半天，那家夥瞧都不瞧我們一眼，這是赤裸裸的無視啊！”才說噤聲，司馬不殺立即又嘀咕不停。
“哎，真是沒有存在感啊，以前在霧海州就沒啥人關注我們，而今來了造仙秘境居然還被一隻鬼無視。人生，真是苦悶啊！”南宮無恨緊隨其後感歎道。
小樹妖臉色難看之極，忍不住暴喝：“你們大爺的！就不能給我安靜一會兒嗎？！”
夢塵則是皺眉尋思，表情有些怪異，道：“她並非故意無視，而是在參悟混沌之道。”
“混沌之道？”小樹妖和老酒鬼皆是大驚，顯出極度驚駭的神色。
“啥玩意兒來著啊？”
“貌似很牛頂轟轟。”
兩道聲音在此地總是顯得那般格格不入，就連老酒鬼和夢塵都險些沒發飆。
不過夢塵還是保持這儒雅風度解釋道：“混沌之道是聖人之道，也是至尊大道，但凡有幸修得混沌之道之人均有無上威能。混沌之道的領悟和修者的實力並無絕對關係，極少數擁有大氣運的修者在年幼之時就被大道選中，從而得以修煉混沌之道。但絕大多數修者即便成就了大帝業位也無緣混沌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