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豆芽的吐槽嘿嘿一笑,“蹬鼓,我看課裏,光靠勸說是一下子轉不過來了。要不你就送他到你說的那些曆史片段中走一遭,人都說身體曆行,這樣他應該有所體悟之後會幡然醒過來吧?”
{那些片段可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如果可以,我並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經曆它們。不過也許主人你說的對,克裏真的需要去走一遭。}
“不破不立,一個人的世界觀和中心觀形成以後,哪有那麼容易就被重塑的?更何況克裏他的問題,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說白了就是他太老實,自己都不為自己逆反爭取一下。天下笨的人多了去了,可像他這樣打心眼裏認同自己笨的人可沒幾個。”知梔說著也有些好笑。
“人貴自知,他呀,是太自我局限。自己給自己戴上個套,還鑽不出來了。”
【說得對,說得對!】小豆芽對知梔這話,那是舉雙手雙腳讚成。【蹬鼓你就讓他去那些片段裏體驗一下,指不定就能給掰回來了。】
{既然主人這樣說了,那下一步也就這樣做吧。}蹬鼓不同於其他傳承樂器,他的曆史要長久的多。再加上安侯生在蹬鼓的空間之中,待了那麼長的時間,兩一人一鼓,互相學習,共同促進。所以蹬鼓顯得更加成熟,思維也更加周全。
甚至於知梔有時候都覺著,蹬鼓雖然有著一副低沉性感的男低音嗓門,實際上卻是一個像安侯生安老一樣的思路。
還在訓練空間之中的克裏,還在回憶著蹬鼓的話自我進化。卻不知道外麵的人已經幫他布置好了接下來的改造新旅程。
果然知梔估計的還是沒錯,空間裏第三天克裏醒來的時候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不再是訓練空間。
這一次蹬鼓沒有再以知梔的形象示人,隻有聲音傳入克裏的耳裏:{這是一段曾經發生的事情,你的存在他們感知不到。你且看著吧,還有你的鼓我不會收走。}
說完這一句,蹬鼓便不再做聲。
克裏像一個旁觀者慢慢步入這一個真實又虛幻的世界。
他可以進入任何想要去的地方,觀察任何一個細致入微的細節。
可看一家三口,夕陽下手牽牽手漫步在社區綠化小花園裏。
也能如入無人之境,在不驚動任何一個人的情況下旁觀軍部開的絕密會議。
……
看似太平無事的偏遠星球,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可遙遠的星空深處一個異形貴族偶然間跳躍進入冥星係內部星域,整個星球的浩劫進入倒計時。
開啟上帝視角的克裏,甚至能夠感受到狡猾醜陋的異形貴族那猙獰的本體劃破星空伸進來的那隻尖銳觸角。
可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感受到他的存在。他試過在軍部會議室冒天下之大不韙,衝到坐在首座上的那位陌生元帥的麵前大呼小叫。試圖引起軍部對於異形侵入的關注。
也試過想要奪取秘書部成員的設備,通過設備輸入引起警示。
可一切都是徒勞,他僅僅是一個旁觀者。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的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