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整。
此時一個小黃毛帶著一隻白色飄浮生物悄悄咪咪的貓下地下室,三下五除二的繞開守衛的視線,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來到了天空之琴的麵前。
卻見一位深紫色衣服的雷螢術士憑空冒了出來,隱隱可見她深綠的發色,黑色的眼罩讓人懷疑她是怎麼看清路的。
她一把奪走天空之琴,優雅的向她們微微彎腰,然後伸出手指在唇邊表示“噓”。
砂糖prmax優雅紫。
派蒙:“啊?什麼人?”
熒見天空之琴被搶,我熒震撼,一個猛虎下山,我撲!抓了一空,順勢一個翻身而起。
左看看右看看也不見人影,隻餘下空氣中絲絲細微的雷元素。
派蒙:“她……消失了?”
守衛聽到聲響,直接看到了她倆:“別動!你們在幹什麼?”
派蒙嚇得連忙揪著熒跳路。“遭了,快逃!”
……
我又夢到你了……
“不會喝酒的人卻珍藏著那麼多美酒,你倒是個妙人。”青年身著青色製服,一臉喜色的參觀著葉蘇的酒櫃,臉色是難掩的渴望。
“你隻需要負責照顧好我的起居與日常生活,剩下的不要多問,錢財方麵虧待不了你的。”年幼的少年已經端著一副長者的姿態,冷冷的抬眼瞧他,隻是眼神裏隱隱藏著憐憫。
此人容貌俊美,氣質溫和,最重要的是一雙桃花眼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事少,做事比較細心,名為枳北。
是家族仔細選來的管家,明為照顧自己的起居,實則監管,倒底是一個死不了的廢物都要看顧好,不能讓葉蘇把秘密泄露出去。
枳北既然能被那群老狐狸推來,想必也是做了放棄的準備。
小葉蘇緩緩抬眼看他對著一瓶酒犯花癡……好像那瓶酒是他的女神一樣,於是嫌棄的移開了眼,誰會在意一個擺設啊?
是的,對於小葉蘇而言,這些酒瓶就是一些好看的擺設,越是貴的名酒,酒瓶越好看。至於酒,誰會在意送的湯湯水水啊?
“為什麼會來這裏?”
“我喜歡你。”
“……”
來人,把這個登徒子拖出去。小葉蘇緩緩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沒有人會喜歡我的……”
沒有人喜歡這樣的我……
枳北緩緩笑了起來,像冬日裏的暖陽,不會熾燒到任何人,又確實有一種虛假的溫度。
蠢的可憐。
“好吧,我喜歡你這裏的酒,親愛的,即然現在我們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能不能在每月底稍微獎勵我一點點美酒,我保證給你養的好好的,我平生就這麼點愛好了……”
他的眼神藏著一絲狡詐和憐憫,看著小葉蘇的神情像在對待一個可憐又愚蠢的獵物,一點一點凍僵人心。
……
我討厭酒……
意識到自己在做過去的夢,尤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惡寒突然爬上了脊背,恐懼壓在心頭喘不上氣,就連胃裏也開始難受了起來,直犯惡心。
真討厭,又做惡夢了。
葉蘇緩緩清醒了過來,難受的想吐,顫抖著睜開了眼睛,像逃過了一劫,忍不住大口的呼吸著,又被冷氣嗆了一下,淚花模糊了眼睛,他失神的看著模糊的世界。
我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和酒沒有任何交集了。
提瓦特的星空很美,頭疼的厲害,自己不知道被誰背著,好黑,什麼都看不清。
我在提瓦特大陸……
對,我離開了那裏,這裏沒有…枳北……
沒有……
一股淺淺的清香緩和著自己的神經,心裏的煩躁和戾氣居然慢慢的平息了下來,葉蘇用盡了最後一絲理智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
就安心的闔上了雙眼,最後隻迷迷糊糊的聽見那人說什麼“至冬的水火”,溫和的聲音引得耳膜輕顫,失衡的心髒慢慢找回了節奏。
好奇怪的人名,居然叫“水火”。
感謝,這位叫“水火”的朋友。
至少我可以確定,這裏不是心池,那就放心睡吧,反正死不掉,就算死在這裏也不會比呆在心池一遍又一遍的活過來更痛苦了。
這裏,沒有人叫“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