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山以為是小晴在說自己,心想跟班鬥膽議論主子,真是欠教育了,回頭一看,才發現小晴不是在說自己,而是在說一個站在自己旁邊,也跟自己一樣埋頭挑選胭脂水粉的白衣男子。
“你說誰呢?”一個像是白衣男子跟班的小童不樂意了,反駁道:“你們家主子不也是在看嗎?”“哼,我們公子才不會對這些女人東西感興趣呢!”
“小順子”“奴才在!主子有何吩咐?”
白衣男子的眼睛依舊停留在那些胭脂水粉上,頭也不抬:“付錢。”“是!”被叫做小順子的童子馬上從懷裏掏出一大疊銀票來:“主子要買哪樣?”
“全要了”白衣男子袖子一揮,輕描淡寫地說出三個字。
江小山瞄了一眼小順子掏出的銀票,花花綠綠很大張,厚厚實實很大疊,結合小晴、小攤老板和其他觀眾傳來的唏噓聲,估計這疊票子麵值不小!
“可是……”小順子猶豫了,“這個給雪兒,這個給珠兒,這個給蜜兒,這個給蘭兒……”白衣男子見小順子遲遲不付錢,才抬起頭來問:“怎麼了?”
“買這麼多要是給老爺知道”小順子越說聲音越低:“而且也有背主子提倡的……”“萬事要節儉不可奢靡對吧?”帝歎了口氣:“算了算了,那就一樣買一個吧。”
聽到白衣男子和跟班的對話,江小山心裏覺著好笑,猜想這白衣男子八成是個花錢如流水揮霍無度的“富二代”,買那麼多化妝品定是要去討女人歡心的。
“你不買嗎?”白衣男子忽然抬起頭來,問江小山。
江小山這才看清白衣男子的正臉,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白如玉美如花,菱角分明萬裏挑一的美男子啊!
有錢又長得帥!可惡至極、平凡男人的天敵啊!
那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是怎麼回事啊?!就在江小山心裏不平衡,猶豫著要不要搭理此人的時候,“我覺這個顏色”帝拿起一盒粉色的胭脂:“很漂亮,像盛開的桃花一樣,你若是用了一定好看!”
哎呀呀呀,帥也罷了,有錢也罷了,還口出狂言戲弄我!豈有此理啊,分明是變著法地欺負我不像個男人,說我隻配塗脂抹粉當個人妖被人取笑罷了!還是在這人來人往的鬧市中!叫我如何不氣啊!!!哎呀呀呀,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小山頓時怒火攻心,一口氣沒緩過來,當場被氣暈過去。
等江小山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處華麗幔帳之中:“這裏又是哪裏?”“你終於醒了!”白衣男子撲過來:“這是客棧,你在街上暈倒了,可把我給嚇壞了。”
“我暈過去了嗎?”江小山想了想,好像是那麼回事:“你幹嘛抓著我的手!”
“你還好吧?”帝可憐兮兮地趴在床邊問:“方才大夫來過,說是東西吃多了,把胃撐著了,血流供不上腦才會暈的,你以後千萬不能那麼暴飲暴食了。”
可惡,近看還真TM的無可挑剔!
有這樣的帥哥在,就算再穿越幾百次,我也成不了主角啊!江小山恨得牙癢癢,把自己的手狠狠地抽回來:“我沒事了,謝謝關心!小晴、小晴呢?!回去了!”
“等等……”白衣男子一臉依依不舍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江小山都不忍心了:“你還想說什麼?”“那個……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帝、六月帝,你呢?”
六月底?真是怪名字,江小山心想,看著帝滿是誠意的雙眼也不忍心不告訴他,可是剛一張口,轉念一想,不對啊,我在這邊的名字我自己還不知道呢。
“公子你醒啦”小晴推門進來,來得正是時候!江小山心裏雖然喊得救了,可是表麵上卻隻能故作生氣:“該死的奴才,把主子晾在一邊,自己跑到哪裏風流快活了?!”
“少爺錯怪小的了”小晴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不高興地撇撇嘴:“少爺昏倒在集市上,小的跑了幾條街把大夫接來,又把大夫送回去,累得連口水都沒喝,哪敢風流快活呀。”
“……”錯怪好人,江小山自覺理虧,連忙轉移話題:“這位六月公子問咱們的府上在哪來著?你快告訴人家。”
“看在你人還不錯,又幫忙救了我們公子的份上,我就破例告訴你好了,我們公子就是大名鼎鼎、富甲一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書香門第、宮辦織造林文公的孫子——林拾兒。”
噗——我一口茶全噴了出來!前麵聽著挺靠譜,怎麼後麵會起這個完全沒有文化底蘊的名字?!還不如我原來的名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