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經的宮辦織造吧”在一旁的小順子鼻子一哼,滿臉不屑到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南安二年林家就被免了公職,南安三年林文公過世,子孫並未有人承襲爵位;所以,林家現在也隻是個普通人家罷了,還哪來的大名鼎鼎、富甲一方。”
是嗎?是這樣嗎?原來我穿到了一個已經破落衰敗、風光不再、拚爹拚爺都拚不過,還要遭人白眼的家庭,命苦啊!
“拾兒”帝顯然完全沒有聽進去小順子的話,他高興地牽起我的手:“拾兒,拾兒,拾兒(反複念)真是好聽又好記的名字,那從今以後我就叫你拾兒,你就叫我帝,我們就是朋友了。”
“誰要跟你做朋友啊!”我把他的手一甩,誰知他握得死緊,沒甩開,我一邊甩一邊質問小晴:“怎麼老娘給我起了這麼個沒水準的名字?”
“令堂一定是”小晴還沒來得及回答,帝就滿臉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搶著回答:“希望拾兒你有好多兄弟姐妹,和和氣氣熱熱鬧鬧。”
“不是噢”小晴否定道:“我偶爾聽夫人提起,當初是做了一個夢,夢見在江邊散步的時候拾得了一個孩子,醒來便有了少爺,所以給少爺起名拾兒。”
換句話說,拾兒就是撿到的意思了……我是撿來的……
帝:“不管是哪個拾,我覺得是個非常好的名字噢。”“好了,放開我的手”江小山終於甩開了帝的手:“謝謝你救了我,我要回家了,再見!不、還是不要再見了!”
“你要走了嗎?”帝扯住我的袖子,我一回頭,正迎上他那雙哀怨無比極具殺傷力的眼眸:“不再多呆一會兒嗎?”“你幹嘛那副表情啊?”我不解。
“因為我是第一次從家裏出來”帝弱弱地說:“隻有你一個朋友,你要是走了,我……”
不得不承認帥哥的眼淚威力堪比原子彈,嚇得江小山馬上舉手投降:“得得得,你還想幹什麼說吧,不要哭,千萬不要哭,你要是哭出來,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我聽說城北每逢初一十五有個水上集市,南北客商駕著小船沿江叫賣,所賣之物都是平日裏不常見的稀奇東西,今日恰逢十五”帝笑眯眯地說:“拾兒能否和我結伴去玩呢?”
噢,還有這等好玩的事情,當然要去啦!江小山立馬點頭答應:“行啊,那咱們趕緊走吧。”小晴:“可是主子家裏……”江小山:“少羅嗦,你要就跟來,不要就回去。”
於是,江小山和帝一起到了城北集市,果然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應有盡有,看得眼花繚亂,沒想到帥哥意外地沒什麼架子,兩個人玩得十分盡興。
分別之時,江小山竟然都有些依依不舍了。帝將腰上戴的一塊玉佩解下:“我們雖是初次見麵,卻有如久別重逢,情意相投,相見恨晚,小小玉佩,聊表寸心。”
怎麼能收人家如此貴重的東西呢?又不好狠心拒絕,江小山摸了摸自己腰間,也掛了一塊玉佩,於是解了下來和帝互換:“嗯,今天我也玩的很開心。”
之後幾天,兩人又相約去了附近遊山玩水,完全把婉君表妹要進宮的事情給拋之腦後了。
京城,皇宮,輔政王季夏輝將最後一封奏折合上,端起溫度剛剛好的茶水,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張口旁邊的小福子:“皇上最近可有消息?”
“回王爺的話”小福子彎著腰低著頭湊近稟報:“據小順子來報,皇上這幾日在民間遊山玩水,玩得不亦樂乎。”
“他一個人?”季夏輝隨口問道,小福子:“不,是跟一個剛認識的朋友在一起。”“朋友?”“姓林,名拾兒,前宮辦織造林清風的孫子。”
“是個什麼樣的人?”“回王爺,”小福子想了想,小順子說那人比較“二”,要怎麼用適當的詞來表達呢:“據小順子的話說,是個頭腦簡單、沒什麼常識的人。”
“胡說!”季夏輝眉頭一皺:“林清風家怎麼可能出那樣的孫子?!”
“奴才該死!”小福子嚇得兩腿一軟“撲通”就撲地上,磕頭如搗蒜:“王爺聖明!聽聞那林拾兒雖是獨苗,卻自小有些癡傻,做事也不照規矩,就連自己的未婚表妹被征入宮,全家哭得死去活來,他依舊無動於衷,整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
莫問出處,尋遍江山,能與交心,唯有公子。
季夏輝:“你確定他姓林?”小福子:“是!”“沒別的姓?”“王爺您的意思是?”“去查清楚這個林拾兒的底細。”“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