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圖兮若的介紹來看,這位大修士已經四十有餘。
然而她的模樣依舊是二十多的模樣,年輕模樣絲毫不比圖兮若等修女差。
但其本身更有一 種成熟韻味,隱約還散發著一種母性光輝。
讓人忍不住想要在她的懷抱中尋求母愛關懷。
……如果她身上沒有酒味,雙眼沒有成黑眼圈的話。
褚茵大修士看著寧遠和屈秀文,微微點頭,一臉慈愛之色,“初次見麵,我是褚茵,教堂大修士。”
寧遠見對方一臉慈愛,再看看那雙泛著黑青的眼睛,尬笑著做了自我介紹。
屈秀文張張嘴,也要做一番自我介紹。
然而,她剛張嘴,一雙柔軟的手臂已經將她擁入懷中。
溫柔而慈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褚茵大修士溫聲說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簡單的七個字卻仿佛有別樣的力量,瞬間擊碎了屈秀文臉上的麻木與冷漠。
兩行淚水不受控製的從她眼角滑落。
但她緊緊的咬著牙,將頭埋在褚茵懷裏,不發出一點聲音。
淚水將褚茵胸前打濕了一片。
褚茵卻不嫌棄,神情依舊溫和而慈愛,輕聲哼著歌,安慰著屈秀文。
片刻功夫後,屈秀文冷靜下來。
她後退一步,抹掉眼角的淚水,看著褚茵胸前濕掉的一片,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褚茵卻是毫不在意,牽著她的手往另一個玻璃房間中走去。
在褚茵懷裏哭過一場,屈秀文對前者似乎有了很高的信任度,直接就跟著走了。
寧遠本想跟進去看看,卻被圖兮若攔了下來 。
“測試已經開始了,咱們在外麵等著就行。”
玻璃房裏,褚茵將屈秀文帶到一個固定位置站好,然後在她腳下放下一把匕首,隨後轉身走向屈秀文的對麵。
算好了一個距離後,她轉過身,看向屈秀文,神情依舊溫和。
沉默片刻後,她輕聲開口,“秀文,我是無辜的路人,拿起刀,捅我。”
也就在她開口的一瞬間,寧遠注意到,她說話的節奏忽然變得了,極富節奏,聽著異常舒服,甚至有種深感認同的感覺。
此外,她身後的玻璃牆也是忽然一變,五彩的光芒在那道牆上不斷閃爍、綻放,無規律的跳躍。
與之一同響起的還有細微的,猶如呢喃般的音樂聲。
同樣讓人心情舒緩忍不住放下防備。
這是……在催眠?
寧遠張嘴,想問問圖兮若這是什麼情況,卻見後者微微閉眼,身體隨著音樂輕輕搖晃,似乎聽得很投入。
寧遠撇嘴,覺得這些修女或許有點實力,但這警惕性可得加強了。
……也不對,這實驗基地就是人家的地盤啊,在自己家裏警惕個啥。
搖搖頭,寧遠繼續看向玻璃房內。
在聽到褚茵話語的一瞬間,屈秀文立即就有了動作,彎腰就要去揀那把刀。
但,在她的手即將觸碰到刀柄的一瞬間,她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在掙紮。
一個無辜路人……她為什麼要捅,她又不嗜殺。
於是,屈秀文緩緩收回了手。
然後,褚茵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是曾經傷害過你的人,拿起刀,捅我。”
也是在話音響起的瞬間,本在地上的刀已經被她握在了手中。
然而,屈秀文依舊沒有動手,神情中不再是掙紮,而是疑惑。
曾經傷害過她的人,不是都跟著羅席興一起死了嘛,難道還有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