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流民們樂嗬嗬的走了,看起來毫無防備。
可要是仔細觀察他們的行動舉止,就能看出,這些人都是極其警惕的。
那不是什麼正規部隊訓練出來的警惕,而是生活環境逼出來的謹慎。
他們彼此之間步伐一致,形成一種和諧的節奏。
行走中,他們相互之間都隔著一段距離。
這個距離並不顯眼。
但是,這個距離又很微妙。
在這個距離下,一旦他們遭遇危機,隻要能反應過來,無論他們是要掏出折刀匕首,還是拿出槍械弩機,都不會影響其他人的動作。
這種站位意識,如果沒經曆長久的訓練,那就隻能是在無數次實戰的結果。
寧遠幾人隔著老遠觀察著這些人的行跡,對這夥人的性質做出判斷。
這些人,都是一群經驗老道的荒野流民。
“感覺,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們就會把槍掏出來啊。”
寧遠取下了望遠鏡,摸著下巴小聲說道。
此時他正趴在一處草叢裏,借著環境小心的掩藏著自己的身形。
在他身旁,還趴了五個處刑人,同樣在觀察著遠處那夥兒荒野流民。
聽到寧遠的小聲嘀咕,有人也分析了一句,“這些家夥,看著很像老鳥啊。”
“老不老鳥的我不知道,我隻覺得他們可能有腦殘。”
另一個人麵無表情地吐槽。
“根據線路規劃顯示,這附近應該是沒有流民聚落的,正常情況下,咱們走過去了,沒發現異常也就不管他們了,結果他們自己跑出來了,屬於是自投羅網了。”
“先不說他們不知道咱們的路線規劃……咱們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異常?”
“就是,我眼神這麼好使,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異常。”
“就是,我鼻子這麼好使,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烤腸。”
“就是,我屁股這麼好使,怎麼可能會長出一顆痔瘡!”
“……”
眾人轉頭看向那位說痔瘡的兄弟,思索兩秒,選擇了沉默。
十男九痔,嗯,對,沒什麼好說的……
幾人趴在草叢裏碎碎念不斷,但是絲毫沒有耽誤他們的跟蹤行動。
盡管前方的流民隊伍很警惕,不時向四周張望,警惕一切可疑的痕跡。
但六人仗著各自七罪途徑的力量,愣是沒有暴露半點蹤跡。
就這樣,他們隨著這些流民的腳步,一路跟進了一座山中。
剛一進山,寧遠幾人的視線中便失去了那夥兒流民的蹤影。
見到這一幕,幾人都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意識到這山路上可能有暗道。
有暗道,那就代表著這股流民的據點就在這山裏。
進一步想,附近可能有哨崗之類的地方。
嗯,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寧遠幾人都覺得都得找一找。
找哨崗之類的事兒,寧遠不會,但是跟來的處刑人裏恰好有精通此道的。
沒花多少功夫,便將這附近的明暗哨都找了出來。
找到了這些哨位,寧遠等人也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在原地等待。
過了約莫一個小時,趴在草叢裏百無聊賴的六人終於等到了變化。
暗哨換班時間到了!!
隨後,在六人的注視下,那幾處暗哨完成了人員的交換,而交換下來的人則是向著附近的暗道走去,回他們的據點休息。
寧遠六人跟在這幾人身後,一路小心翼翼,來到了暗道入口處。
也就在這幾個人即將進入暗道的瞬間。
寧遠他們動了。
六人瞬間出手,製服了四名暗崗成員和洞口站崗的兩人。
六名荒野流民悄無聲息倒下。
扒光了他們的衣服後,寧遠雙手一按,將他們沉進了地裏。
隨後,六人換上了荒野流民的服飾。
留下兩人在外看守,剩下四人若無其事的混入回歸的暗崗隊伍裏。
這幾人仗著速度快,以及山洞裏光線昏暗,悄無聲息的完成了這一切。
期間,沒有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