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武協的治安官們正在忙碌。
屍體散得太開了,他們需要仔細處理,再做好標記。
五名武協成員……準確的說是四名武協成員站在一旁看熱鬧。
……還有一個還在一邊兒蹲著畫圈。
對於這種細致的活兒,他們幫不上忙,隻能幹看著。
發生了眼下的事情,他們已經通知了李淮安。
而李淮安在接到消息以後,立馬前往上城區,很快就趕到了這處住宅。
當他看到牆上那鋪了半牆的血肉碎塊兒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
稍微走近了一點才看明白,這是楊旭博碎了一牆。
李淮安:“……”
轉頭看向那四站一蹲的五人,李淮安下意識問了一句,“誰幹的?”
話還沒問完,他就心裏就已經有答案了。
畢竟寧遠這動作太突出了。
因為這一問,寧遠畫圈的動作頓了頓。
然後,他抬起頭看了李淮安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打碎了裝袋也算抓捕吧,還能給錢嗎?”
李淮安:“……”
雲夕四人:“……”
在場的處刑人們:“……”
牛批,絕了。
沉默兩秒,李淮安嘴裏吐出個‘能’字。
然後他就看到寧遠一子就精神了。
腰也直了腿也好了,也不擱那兒畫圈圈了,整個人都看起來都正常了。
李淮安又沉默了兩秒,說了一句話。
“但是得扣三分之二,畢竟你對那條巷子的破壞有些嚴重,這是處罰。”
這話一出仿佛雷擊,瞬間貫穿了寧遠的心髒,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灰白。
“這……這個,不是官方撥款嗎?”
“不是,準確的說,今年年初開始,Z98這兒就不這麼幹了,算是試點,主要是為了限製處刑人過度破壞。”
一旁的雲夕很貼心的幫忙解釋了一句,神情中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試點……今年年初……?!”
聽到雲夕的話,寧遠小聲呢喃一句,整個人變得更加灰白。
寧遠的失魂落魄李淮安不感興趣。
他轉過身,將視線投向房間裏的另一個死者,徐知禮。
徐知禮死了。
就這麼靜靜側躺在有些肮髒的地上。
他瞪著眼睛,臉上還帶著一絲錯愕與茫然……沒有什麼解脫之色。
他的胸口開了個洞,內裏卻沒有多少血液流出,仿佛身體裏的血液被抽幹。
看著徐知禮躺在地上微顯佝僂的身形,李淮安的神情有些落寞。
他倆為理想共事多年,可以說是有著深厚的革命友情。
結果有人在理想啟程的前夜……或者在更早的時候,就被金錢利益腐蝕了。
究竟是在哪一刻分道揚鑣的呢……
深吸一口氣,李淮安很快收斂了臉上的一絲落寞,麵露沉思之色。
現如今,徐知禮已經死了。
不管他是不是有問題,是否曾和什麼人有所勾結。
在他死的那一刻,那些齷齪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此外,明麵上,徐知禮對Z98壁壘做出的貢獻可是實打實存在的。
他想查這樣一個死人,難度很大。
甚至,這個人之後還會被風光大葬……調查難度就更大了。
……姑且和他的家人商量一下,特殊時期,一切從簡吧。
這麼想著,李淮安已經離開。
臨走前,他看了寧遠一眼,問道:“小子,有沒有興趣來中原?”
“沒有,等一年後再說吧。”
寧遠想也不想的說道。
聞言,李淮安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年後,聯合規劃要麼成,要麼敗。
失敗了,各回各家,成功了……有的是人想要留在中原。
李淮安離開後,寧遠、雲夕五人也沒有太過停留,和現場的武協成員溝通,確認沒有問題後,他們就離開了。
就在寧遠幾人離開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