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父親的死亡,徐立跨過了門檻,走上七罪途徑之一的{暴怒}途徑。
暴怒者,怒從心起,當持器殺人,血濺五步,怒息則止。
如此,也就成了罪人。
徐立要是這麼幹了。
還是當著兩個處刑人的麵這麼幹。
那麼他的結局就是被寧遠或者李淮安當場擊斃。
然後徐家獨子死亡,他母親接連失去兩個親人,受不了刺激,心髒驟停。
嗯,這一家可能就這麼整齊的走了。
這樣的情況李淮安自然是不願意看到了。
因此才有了他將徐立帶走,之後又讓寧遠來訓練徐立這檔事兒。
對於自己的情況,徐立已經從李淮安那裏了解得差不多了。
因此,他對訓練相當重視,甚至是到了有些緊張的地步,一晚都沒睡好。
也是因為這樣,他一大早就醒來了。
然後找了一套專業的訓練服,又找了一堆訓練負重、肌肉束縛器套在身上。
全副武裝,心情忐忑的徐立來找到了寧遠,就要開始一天的訓練。
然後他就聽到了一句讓他傻眼的話。
“先把衣服脫了。”
一句話,當時就把徐立給幹懵了,差點以為寧遠有什麼特殊癖好。
下一刻,他就看到寧遠對著牆麵一拍。
堅硬的牆麵頓時軟化,化作一件土黃色的石衣,被遞到了他麵前。
“然後,把這個穿上。”
點石成衣,處刑人,如此厲害?!
徐立心髒猛跳了一下,旋即就安心下來,不是要對他做什麼奇怪的事就好。
將身上的外衣和那些負重脫下,徐立接過寧遠手中的石衣穿上。
石衣不重,大概七八斤的樣子。
穿在身上後,石衣一陣變化,包裹了他的全身。
徐立嚐試動了動手腳,覺得關節部位有些僵硬,但活動起來問題不大。
見徐立穿好了石衣,寧遠微微點頭,可以開始折磨了。
隨後,他轉身帶著徐立去了運動室,指著角落的一台跑步機說道:“去,跑個三十公裏先。”
“欸,好……啊?”
徐立頓了一下,回頭看著寧遠,臉上有些錯愕。
見狀,寧遠笑了笑,“放心,我和你一塊兒跑。”
說完,寧遠率先向一台跑步機走去,開始跑了起來。
看到寧遠開跑,徐立不在猶疑,也上了跑步機,開始跑步。
然後,開啟了無比折磨的兩個小時。
重,很重,非常重。
原本體感隻有七、八斤重的石衣不知為何越來越重。
一個半小時前,他就覺得這石衣重逾千斤,現在更是覺得石衣的重量誇張。
身體在哀鳴,骨骼肌肉在撕裂,甚至徐立感覺自己的內髒也在嚎哭。
累,很累!
身體的氣力與養分被快速消耗,幾乎要站不住了。
盡管他還在前進,但腳步卻遲緩得與一點點挪動沒有差別。
三十公裏的距離,天知道他要多久才能跑完。
也就在這時,寧遠輕飄飄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你繼續啊,我跑完了。”
徐立怔了一下,往旁邊看了一眼。
隻見旁邊那台跑步機的屏幕上清晰的寫著兩百公裏的路程。
這是寧遠兩個小時內完成的路程。
徐立當時就恍惚了一下,覺得寧遠是不是暗中調了機器的數據。
寧遠喝了口水,心情有些愉悅。
因為和哥哥姐姐們商量要打擊徐立,他特意沒給自己加負重。
兩個小時的無負重跑,簡直不要太輕鬆。
轉頭看了徐立一眼,寧遠琢磨著這小子怕不是在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