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雨一直下~(1 / 2)

雨一直下,氣氛很是融洽。

至少寧遠覺得很融洽。

看著落地窗外淅淅瀝瀝的雨,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這場雨已經下了五天,基本沒怎麼停過。

五天的大雨。

不止處刑人在荒野的巡查停了,就連預定好的建牆工程都停了。

沒辦法,總不能讓工人們頂著雨幹活吧。

雖然有惡劣天氣補貼,工人們也願意幹活,但無論是出於人道主義還是輿論風波,上麵還是下了暫停建設的通知。

嗯,仔細想想,李大說過,這半個月都有雨。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工期要耽誤半個月。

這更意味他寧遠要在豪宅裏住半個月!

想到這兒,寧遠不由嗬嗬笑出了聲。

特麼的,省了一大筆錢!

正樂嗬,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你特麼……笑個屁……笑聲難聽死了……”

寧遠:“……”

轉頭看了眼說話的徐立,寧遠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跑你的步去,告訴你,快到午飯時間了啊,你三十公裏還沒跑完呢。”

“你……有種,不往…我身上,加負重……試…試!!”

五天時間,徐立早就明白為什麼自己身上越跑越重了。

知道真相的時候,他就有點繃不住了。

他還真當自己虛呢,結果是有人叼人搞針對,折磨他,這誰受得了!

因此才有了這樣的話語。

看著氣喘如牛,胸口起伏如風箱的徐立,寧遠哦了一聲,抬手一按。

嘭一聲,徐立直接趴在跑步機上,起不來了。

“你不說我都忘了,今兒的重量還沒加夠呢。”

徐立:“你特麼!!”

徐立黑著臉,深吸一口氣,有些艱難的爬起來,繼續跑著。

他死命咬著牙,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肌肉在哀嚎,肺部在灼燒。

但是……扛得住!

五天的折磨不是白瞎的。

肌肉一次次撕裂,又因為{暴怒}途徑的力量恢複,使得他的身體變強了許多。

看著咬牙堅持的徐立,寧遠沉默兩秒,忽然問道:

“你就這麼想成為處刑人,當個普通的官二代不好嗎?”

“懂不懂什麼叫人走茶涼啊。”

徐立嗬了一聲,有些艱難的回應。

“而且,知道我父親怎麼死的了,你讓我放下對罪人的仇恨不去殺幾個人,你覺得我能鬆了這口氣?”

有句話徐立沒說,他深知父親是個極其謹慎的人。

但就是這麼一個謹慎的人,居然被一個{暴怒}途徑的人殺了?!

而且還是以被挖心髒的死法。

直覺告訴徐立,這裏麵有問題,他想去查清楚其中的關節問題。

為此,{暴怒}途徑的力量必不可少。

徐立的心理活動,寧遠並不清楚。

聽到他的話後,寧遠想了想,說道:“你這樣,還是比較容易失控的啊……”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聞言,寧遠沉思兩秒,說道:“多念清心咒。”

徐立:“……”

看了眼無語的徐立,寧遠給李淮安發了一條消息,“李大,這人有點難搞啊。”

五分鍾後,李淮安回信:

“隻要搞不死,就往死裏搞,要是他還能挺住……算他厲害。”

寧遠:“……總覺得這話那兒怪怪的。”

看了眼徐立,寧遠想了想,又給徐立加了一丟丟負重。

徐立:“你媽!!”

寧遠挑眉,“哈哈,我沒媽!”

徐立:“……”

又過了二十分鍾。

徐立癱倒在地,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仿佛被榨幹。

見他這副樣子,寧遠看了眼時間,不由挑挑眉,“呦,果然超時了。”

徐立:“……還不是因為你個叼毛又給我加重了!”

“有嘛,你的錯覺吧。”寧遠打著哈哈,語氣一點也不真誠的說道。

由著徐立休息一會兒,寧遠見外麵的雨勢力稍微小了一些,便說道:

“咳咳,雨小了些,要不吃去吃點兒?”

“嗯?叫外賣不行嗎?!”

“得了吧,連吃了四天外賣了,你吃得下,我可吃不下。”

寧遠往落地窗外看了一眼,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往外走。

見狀,徐立歎息一聲,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跟著寧遠一起出門了。

受到大雨的影響,Z98上城區的街道全都濕透了。

隻是出乎寧遠預料的是,這街上居然沒有明顯的積水。

或者說,街道上的水居然很明顯的向著某個方向流去,使得上城區沒法形成明顯的積水。

撐著傘站在雨幕中,寧遠看著那些水流遠去的方向,雙眼微微眯起。

“那個方向……不會是巴比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