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了!”祁墨軒眉頭一劍砍死了一個衝上來的土匪,緊皺,說道。
蘇雲菲深深了望了一眼那逃竄的一小隊人馬,從馬背上拿出了一個像喇叭花一樣的東西,拍了拍,說道:“各位先停一下,聽我說一句,我相信各位都不是天生就喜歡當土匪的!你們的老大自私懦弱,毫無人性,自己不上,偏偏讓你們衝上來擋刀擋槍!剛剛你們也親眼看見了!他親手砍死了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現在又丟下你們跑了!你們還要替他賣命嗎!”
“你們原本都是我們大周朝的子民!我們並不想傷害你們的性命!若是繳械投降!從輕發落!饒你們不死!”
原本正在浴血奮戰的土匪們瞬間都停止了攻擊,紛紛仰頭看向高台上一身火紅色緊身衣,容貌豔麗的女子,手裏拿著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聲音極具穿透力,句句說到了他們心裏。
原本猶猶豫豫的土匪見頭目已經跑的沒影了,原本就一處處於挨打狀態的土匪們瞬間沒了鬥誌,看著周圍遍地的斷肢殘骸,心中的懼意蔓延全身,紛紛扔掉了手中的刀刃,丟盔棄甲。
祁墨軒回頭看向了蘇雲菲,臉上濺滿了血汙,眼神中的騰騰殺氣隨著蘇雲菲的聲調逐漸退去。
蘇雲菲收回小喇叭,立刻向祁墨軒走去,還沒走幾步,突然身體搖晃了幾步從高台墜落,祁墨軒慌亂的飛身而去緊緊接住了蘇雲菲,手上沾滿了蘇雲菲的烏黑的鮮血。
祁墨軒立刻大喊:“軍醫!把軍醫全都給我喊過來!”
都怪他為什麼要帶菲菲來這裏,如果沒有來,她就不會受傷了!
要是蘇雲菲死了.....祁墨軒的心髒疼痛的麵容扭曲,後背發涼,仿佛什麼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待十幾位軍醫急匆匆趕來,為蘇雲菲診治之後,紛紛搖頭,為首李凡歎氣道道:“殿下,王妃所中之毒極深,還不知是何毒藥,我現在隻能暫時以銀針封穴,阻止她的毒素向全身蔓延!”
“什麼毒藥都不知道?!”祁墨軒難耐心中怒氣,臉色陰沉沉的。
“睿王殿下請恕罪。”軍醫們心驚膽戰跪下一片。
“別跪了!趕緊下去查這是什麼毒!”祁墨軒沉聲嗬斥道,他不願意去想若是查不出毒藥來源,蘇雲菲會離開他的結果,他承受不住,他無法想象他的生命裏沒有蘇雲菲會怎麼樣!
“別怪他們,他們盡力了。”蘇雲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虛弱的說道。
她不怕死,隻是這樣死去讓她覺得有些遺憾。
凜冽的寒風將蘇雲菲的虛弱的話語傳到了每個軍醫的耳朵裏,他們心中一顫,嘴上不說什麼,眼神卻微不可察的發生了變化。
他們要救回來的不僅僅是大周朝的王妃,更是眼前這個一心為民,菩薩心腸的蘇雲菲。
祁墨軒輕輕幫她裹上了披風,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冬夜的冷風呼呼的刮著,吹的祁墨軒眼睛發酸。
李凡紅著眼搖了搖頭,“殿下,鄙人這就下去研究毒藥來源,盡快研製出解藥。”說完便背著藥箱,離開了。
剩下的軍醫瞧見李凡走了,都陸陸續續跟了上去,一位年輕軍醫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又陷入昏迷的蘇雲菲,眼神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