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毅也呲個大牙跟在後麵跑,鑽進休息室之後,三個人紛紛發出了尖銳的爆笑聲。
不對,除了上官景州。
他去的遲,有些不明所以。
而薑念晚覺得自己發瘋之後,精神狀態穩定多了。
她笑得想死,臉都快僵了。
上官毅哈哈哈半晌,這才勉強收住:“你爸跟你外婆鬥了十來年都沒鬥出名堂來,你今天還真是一招製敵啊!真的笑死我了。”
“我剛剛站在旁邊都沒憋住笑,可惜你爸沒在旁邊。”
說著,上官毅就急切的打開門:“我這就去給你爸打電話,把這件事說了,不然我心裏憋的慌,你們兩個等一會兒,從後麵繞到樓上去,別讓你外婆又看見你們了。”
見上官景州一頭霧水,薑念晚主動把剛剛的事繪聲繪色的給他講了一遍。
“厲害。”
聽完後,上官景州言簡意賅:“真有你的。”
剛剛上官毅的學生來叫他,說是薑念晚出事了,差點把他嚇個半死。
緊趕慢趕的跑過來,又看到她暈倒。
要不是反應過來,她是裝的,上官景州都不知道自己該有多慌張。
好在隻是一場戲,聽完後,他隻覺得心裏的石頭落了地,一點想笑的感覺都沒有。
“還好你沒事。”
可能薑念晚對徐秀梅沒怎麼印象,但上官景州有。
薑念晚出生後身體一直不太好,她的奶奶就從冀州過來首都幫著一起帶。
在她一歲的時候,薑奶奶去世了,徐秀梅便主動提出來幫忙帶孩子。
不僅一直要錢,說是工資製,還把薑家給薑念晚的吃食補品全部偷偷拿回去給張天給。
甚至把薑念晚的奶粉都偷偷拿回去給張天給喝,隻給薑念晚喝米糊糊。
這件事被上官景州撞見過幾次,徐秀梅擔心他會出去亂說話,就編了個熊嘎婆的故事嚇他。
說是如果上官景州出去亂說話,手指頭就沒有了。
上官景州雖然小,但不是傻子,直接給家長說了。
但因為徐秀梅再三祈求和保證,加上張穎實在沒有功夫帶小孩,還是把薑念晚留給徐秀梅照顧了。
他把這些事講給薑念晚聽,薑念晚的嘴角瞬間耷拉了下來:“早知道我剛剛就鬧得更厲害點,我真覺得她挺壞的。”
怎麼會有人重男輕女到這種地步?
她小時候雖然是在首都周邊的村子裏長大,村裏麵多少都有比較封建的人,重男輕女一些。
但沒有那種特別過分的,大部分都是把家裏的錢全部拿去給兒子,或者逼兒媳生兒子。
她還沒有見過這麼吸血女兒給兒子的。
話鋒一轉,薑念晚扯了扯上官景州的袖子:“不提她了,我們還是回去病房吧。”
不知道為什麼,這間休息室比上麵的病房冷多了。
回到病房後,薑念晚趕緊讓上官景州坐在床上:“把褲腿挽起來,我看一下你的傷口。”
“好。”
上官景州曲起膝蓋,把褲腿挽到大腿處。
今天還沒有換藥,薑念晚看敷料幹幹淨淨,放下心來:“應該沒有滲血,我去找周然過來幫你換藥。”
找周然?
還不等上官景州反應過來,薑念晚已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