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薑念晚就和周然有說有笑的並排走了進來。
上官景州目瞪口呆,她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次見麵的時候,兩個人還在互掐。
女孩子之間的友誼這麼反複無常嗎?
那萬一她們兩個關係要好到,薑念晚幫著周然纏著自己……
這簡直是不敢想,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時,已經能讓他如鯁在喉了。
薑念晚拿著手套,向周然眨了眨眼睛:“我也想報考醫學類專業,你就在旁邊看著我換藥行嗎?”
周然點頭:“當然可以,上次我換的時候你不是在旁邊嗎?你要是不會就叫我。”
得到首肯後,薑念晚這才放心,戴上不知道哪來的帽子,口罩和手套。
去拆上官景州的紗布。
這一舉動讓上官景州放鬆了不少。
他將腿微曲,以便薑念晚的操作。
薑念晚動作很是利索,嫻熟的拆掉紗布,用棉球消毒的時候,順便擠壓了一下傷口觀察愈合情況。
見他的傷口確實沒有崩壞,這才放下心來:“愈合的挺好的,長勢喜人。”
纏完繃帶後,她甚至還在上麵打了個蝴蝶結。
周然幫著她收拾好托盤:“不錯呀你,我看你這手法挺熟練的,是個幹外科的一把好手。”
“我之前也是從外科轉過來的,你要是有什麼不懂得可以過來問我……”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去,諾大的病房裏瞬間隻留下上官景州一個人了。
跟著周然把醫療垃圾分類扔好,走進辦公室又聊了好一會兒專業知識。
就在薑念晚準備拿著病曆去看患者情況時,突然想到自己不是醫生。
薑念晚捏緊了拳頭,剛剛換完藥之後,她的職業病又犯了。
徹底把自己帶入了醫生的角色。
扶著額頭有些哭笑不得,坐在椅子上扭頭去看周然。
周然正在愣神,突然冷不丁的開口說道:“或許我不該找關係,把我調到這個科室來,我還是更喜歡外科。”
她本是外科的一把好手,師從名醫,在臨床上辛辛苦苦磨練了兩年,好不容易有了些名堂。
就因為對上官景州的執念,她央求著爸爸,把她調到了這裏。
趁著科室四下無人,周然突然說:“你知道為什麼這個科室的人都討厭我嗎?”
“因為剛來的時候,為了討好上官毅,我把科室別的醫護的壞話和牢騷,全部給上官毅說了……”
她苦笑道:“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還是太蠢了,怎麼就能犯這樣的錯誤?”
薑念晚安慰她道:“可以理解,但是你下次一定注意。”
周然無語:“你會安慰人嗎?”
兩人鬧了一會兒,眼看飯點快到了,薑念晚這才回到上官景州的房間裏去。
剛進門就看到上官景州略帶怨氣的眼神:“怎麼了?”
“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丟掉?”
他說話的時候,表情剛毅,眼神堅定,看著十分的堅強,就像是有著鋼鐵般的外表一般。
但聲音裏又滿是委屈,聽著還有些可憐呢。
見薑念晚不回答,他又問了一遍:“你真要把我丟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