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裁判舉起我的手,也代表著我獲得了勝利。隨後話筒遞到我的麵前,我接過話筒,對著台下的評委席喊道,“江雨雷,我打這場比賽是衝著你來的,因為我師父姓於!”
台下的江雨雷一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但隻是過去了不到三秒,他像是回神想到了什麼,恢複了平靜的表情,用少部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小夥子,有些事情涉及到的水太深,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這水涉及到的黑,連光都照不進去。至於你師父的事情,我隻能告訴你,‘他走路有點兒太偏右了’。我隻能說這些,你還是趁著天還亮,趕緊回去為後麵的比賽做準備吧。”
對於他說的話,我有些不太懂,但是從他的語氣中我聽不到任何威脅的意思,反倒是聽出了幾分好言相勸的感覺,就好像他在救我一樣。我也沒辦法深究,隻能聽從他的建議,回去為之後的比賽做準備,畢竟我這三場比賽是每天一場。
回去後,孫叔跟我說:“他說的似乎不是假話,當年的事確實有點不對勁,嗯...,你還要繼續參加比賽嗎?”
“名都報了,總不能中途退賽吧。”
之後的第二場比賽,我正常的對上了同量級的選手,不出意外,我贏了。
很快,第三場比賽也來了,這是最後一場決定性的比賽。隨著裁判的宣布以及觀眾的呐喊,我走上了擂台,現在的我已然成為觀眾視野裏的一匹黑馬,正所謂拳怕少壯,可我的對手——上屆擂主,才28歲,差不多正處於一個巔峰水平。
比賽一開始他就主動出擊,拳王名不虛傳,他人還沒到我跟前,我就能感受到他的氣勢已經壓到我的身上。他打出一個前手刺拳,我連忙後撤加擺拳,他低頭一躲一個甩刺打到我的左臉,我隨即上身下傾,原地滑出兩步,差點栽倒在地。
無論身體數據還是比賽經驗,我和他都沒法比,尤其是他那1m85的身高臂展讓我沒有辦法近身。我以為我可以靠靈活取勝,但他的反應速度比我想象的更快,我擺頭近身,他立馬刺拳擊腹,不過好在我也一個前直後擺打到了他的脖子上。他在受到攻擊的同時也變得更加警惕了,正當我想故技重施,靠擺頭近身的時候,他突然一個直拳從正麵打了上來,這一拳精準的命中了我的下顎,我還殘存點意識強撐著沒有向前倒地,但他沒有給我機會,又一個擺拳砸向我的麵門,我當場向後倒地,一躺不起,我被KO了,全場用時2分17秒。場上充滿了對上屆擂主守擂成功的歡呼雀躍,隻記的最後我是被擔架給抬走的。
賽後孫叔告訴我,這場比賽輸的不冤,那個擂主在賽後發言中表達了對我的肯定,我也打出了一部分名氣,至於於叔的那些舊事,他早就和孫叔打過電話了,他說事都過去了,現在的生活也沒什麼不滿足的,就不必追究了。
正當我看著窗外高速公路上的風景發呆時,孫叔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聽說江雨雷的公司股票下滑了,差點破產,他兒子也出車禍進了醫院,也不知道他是遭報應了,還是有人故意害他。”聽到這句話我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神情突然就變得緊張了起來,孫叔問我怎麼了,我說:“於叔的事可能真不怪江雨雷,因為真正害了他的是上……”
話還沒說完,車子突然出現了一陣劇烈顛簸,畢竟這可是在高速公路上,持續的劇烈顛簸可能會出事兒。孫叔想減速踩刹車,但他掛擋怎麼也掛不上,踩刹車也跟失靈了一樣,這時前麵剛好出現了一輛貨車,孫叔連忙打方向盤想閃,突然側麵又來了一輛車,我們直接撞了上去。盡管如此,可車沒有停下,仍然在高速行駛,為了避免撞上前麵的貨車,我們隻能將希望寄托於右邊的防護欄,結果方向盤打的太猛,右拐幅度過大,直接衝出了防護欄,我們連人帶車掉了下去,車頂著地,四腳朝天。等警車和救護車趕到時,我們兩人早已死亡,最後經警方鑒定,我們死於意外交通事故。
眼前一片黑暗,墜入深淵的感覺再次襲來,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又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