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朕...我都沒意見,你怎麼就不答應了,沒事,以後我當你大哥,這樣不貶低我了吧。” “那...那好吧。”顧少卿看著興高采烈的延陵,心裏納悶:現在的皇上都這麼沒有事情做嗎,到處收小老弟。也沒有所謂的皇族架子,他真的是皇上嗎?
延陵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站起整理衣服,隨後走到門前,扭頭對顧少卿說“少卿,我才想起還有一些事沒辦完,你暫且住在這兒,我有空就會來看你的。”顧少卿回過神來“嗯?哦,好,好的。”延陵推開門,又轉身笑著揮了揮手,關門走了,顧少卿坐在竹席之上,喝完杯裏的茶,輕歎一聲,想念起蘇洛夏。“他是皇上,那也許可以幫忙找人,若他肯願意,那定能打探到蘇洛夏的線索。”
屋外的雨仍在下著,街邊水流湍急,延陵撐著傘,不停奔跑著,繞過一個個街區,穿過一條條道路,大汗淋漓,氣喘如牛,站在皇宮前門,摸了把汗,走了過去。
宮門前衛見延陵回來,都跑過去扶他,他甩開守衛,“朕才出去跑步了,又不是受傷,不用扶,都給朕讓開。”守衛們不知如何是好,隻好給延陵行軍禮後回到原位。延陵穿過皇宮前門,隻見一公公焦急的走來走去,那公公一瞧見延陵,差點哭出來。
“哎喲,皇上,你可算回來了,太後娘娘都發火了,你一直不回來,可把老奴急死了。”公公小跑上前,皺著眉頭著急的說,延陵直徑走向朝堂,“知道了,王公公,你先下去吧,朕去看看。”
朝堂之上,莊嚴冷酷,大臣們都矗立著,無一人說話,更沒人抬頭,太後坐於皇位一側眼神無情,麵無表情,內心的怒火升三丈,延陵走了進去。
“皇上駕到!”內待喊了一聲,所有大臣一驚,往後瞥著,太後更是直視著延陵走上皇位坐下。大臣們紛紛跪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諸位愛卿平身。”
“謝皇上。”
這的太後端起茶杯,喝著問“皇上,方才去哪了?” “回母後,兒臣覺得悶熱,出去轉了轉。” “胡言亂語!”茶杯一聲落地,“你以為哀家會信你的理由嗎?”太後盯著延陵,厲聲說道“你身為一國之主、一國之君,隨便離開皇宮連招呼都不打,你整日遊手好閑,沒有一點責任意識,不把江山放在眼裏,不把執政放在眼裏,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母後!”
延陵苦笑一聲“母後,兒臣沒有,隻是整日看奏折太累,偶爾放鬆一下,別生兒臣的氣了,當心身子。”
“哀家看你是越來越放肆了!沒有規矩。”
“母後教訓的是,兒臣一定銘記於心。”
夜晚,王公公敲了敲皇上寢宮的門,眼裏正在批奏折,聽見敲門聲,頭也不抬的說“進。”門開了道縫,王公公探頭看了看,敞開門,低頭邁了進來,隨後轉身又輕聲把門關上。
“王公公,有什麼事嗎。”延陵仍沒抬頭,王公公湊上前,彎腰低聲說“皇上,您今兒去哪兒了?太後娘娘命人搜遍了宮裏都沒尋著您。”延陵拿起印章在奏折上扣了下去,隨後又翻開另一本,看著說:“朕沒去哪兒,出宮轉了轉。”王公公想了想,有點緊張的問“呃,可皇上,您出宮也用不了這麼長時間吧。”
延陵扭頭看了王公公一眼,放下奏折,“在外麵認識了朋友,所以聊了會兒。”王公公一聽,著急的說:“哎喲,我的皇上啊,宮外不三不四的人多了去了,你可千萬別輕易相信呀,萬一是敵國臥底...” “王公公,朕知道分寸,朕相信他不是叛國者,他很老實也懂禮知禮,認識了這位朋友,朕甚是高興。”
“皇上,老奴鬥膽一問,您交的這位朋友是誰?”延陵抬起頭,看著前麵,笑了笑“他叫...顧少卿。” “顧少卿?莫非就是顧府大少爺,顧少卿?皇上,他的口碑可不太好啊,聽說為了逃婚在外躲了整整三年,皇上,您跟這樣放蕩不定的荒唐少爺一起,必然會有緋聞。”
“不。”延陵搖了搖頭。“我倒覺得他不是那樣的少爺,今日我與他聊過幾句,他性格穩重。”王公公還想說些什麼,但始終沒有開口。
“蔗。老奴告退,皇上您也早些休息。”王公公低頭慢慢退去,轉身離開了。
延陵起身走到床邊,又自言自語道“好一個口碑不好的荒唐少爺,朕還要多觀察觀察,希望你不會讓朕失望啊,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