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她啊?”餘大郎說:“這是我從山下帶上來的。”
“她是我軍軍醫,她還給我包紮過呢?”趙得福說。
“林大夫,我們還以為你們那一隊在轉移過程中全都出意外了,原來你還在啊。”
“嗯,我沒有,我正在想辦法聯係你們。”林銘終於知道了身份,原來她是軍醫。
“林大夫是被城中大戶給救了,隻過因為殺了個鬼子隻能跑出來。”餘大郎在邊上解釋。
“原來是這樣,鬼子實在是太狠了,那林大夫的腦袋,也是他們傷得吧。”趙得福氣憤的說。
“得福,你是要把她帶走嗎?”餘大郎問。
“是啊,她是軍醫。”
“那……讓她多留些時日,我婆娘身體不好。”餘大朗商量著說。
“餘老弟,我還是那句話,山上條件不好,不如和我一起去投軍。”趙得拍了拍餘大亮的肩膀,“我會多留些時日的,你好好考慮。”
“林醫生,你怎麼脫險的?”趙得福走到林銘麵前問。
“我醒來說在坑裏,被人拉上來的。”林銘回答說。
“林大夫,”這時一個人扭扭捏捏地走上前來,“之前多有得罪。”
這是之前在山下笑她笑得最大聲的一個,“林大夫,麻煩……麻煩你去幫我去給我妹子看看。”
“你妹子怎麼了?”林銘問道。
“她……她……”禾葉並沒有說出是什麼病,隻是臉變得更加的紅,含糊其辭地道:“還是林大夫親自去看吧,我給你磕頭賠罪。”
說著,禾葉就跪了下來,要給林銘磕頭。
結結實實地一個頭磕在了地上,在磕第二個的時候,林銘攔住了他。
“我和你去看看。”
“多謝林大夫。”
來到禾葉居住的地方,林銘一走進禾花的房間,裏麵就傳來一股難聞且刺鼻的味道,味道的來源是躺在床上的女孩子。
禾葉過去把窗戶打了開,刺鼻的味道散去了很多。
“大哥,你不用管我了。我不幹淨了。”床上的聲音很小,聽上去很虛弱。
“瞎說什麼,我是你哥,我還能不管你不成,再說了,當初也不是你的錯,這是林大夫,也是個姑娘,她可以給你看看。”
“你是哪裏不舒服?”
問完這句話,禾花原本慘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白。
林銘轉頭對禾葉說,“你先出去,有需要我會叫你。”
禾葉走了出去,還貼心地把門關上。
“現在沒人了,可以說說是什麼情況了吧。”林銘坐在了禾花床前的凳子上。
“我……我不幹淨了。”禾花流著淚,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有沒有可能,事情根本就沒有這麼嚴重。”林銘說。
“現在是民國,大清已經亡了。”林銘勸慰道。“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過幾天就要走了,對你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沉默了好半天,林銘一直在耐心等待著禾花開口。
“林大夫,你知道被人賣入青樓糟蹋的感受嗎?”
原來是這樣,林銘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