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你們可不要過來,要是你們過來,她就死了。”
“他們不會在意我的。”耳邊傳來錢芳豐的聲音。
“沒事。”林銘說:“不在意就不在意,反正死了有你給我陪葬,我也不虧。”
“林銘,”錢芳豐問她:“你當初為什麼不信我。”
“我說你認錯了,我不記得你是誰?”林銘說。
“這不可能?”錢芳豐忽然大聲地吼叫著,“你怎麼能忘記我是誰。”
錢芳豐忽然的瘋狂掙紮讓林銘抓她感到費力,但林銘還是抓著她。
隻是,一個士兵忽然開槍,子彈打中了林銘的胸口。
“銘銘,你醒了。”林銘睜開眼睛,眼前是現代醫院,父母坐在病床上。
“銘銘,你被車撞了,多虧有個好心人把你送醫院來,你給謝謝人家。”
“好心人,誰呀?”林銘問。
“已經走了。”林父說,“我看那好心人不錯,還年輕,我還加了他微信。”
“28號床病了,是叫林銘是吧,這是你的藥。”說著,就把吊水掛到了林銘床頭的支架上。
“爸媽,我睡多久了?”林銘問。
“三天,差點沒把我們嚇死。”林母說。
眼前的一切開始扭曲,模糊,林銘害怕父母消失在眼前,掙紮了起來。
“啊!”一聲驚呼,林銘醒了過來。
“你醒了?”一個身穿軍裝的人說道,林銘看她軍裝上的徽章——國民黨。
心裏放鬆了下來,還以為自己回現代了,沒想到隻是夢啊。
“我們那天晚上偷襲鬼子,結果碰上你了,你可真勇。”林銘想要起身,但是胸口還是痛的,她又躺下了。
“你先別動,剛做完手術,把子彈取出來。”
在休養將近一個月以後,林銘終於康複了。
“林銘,你好了,我們要繼續走了,我要帶你顧大嫂去延安去。”趙得福過來說。
“哦,我打算去前線,救治傷員。”林銘毫不猶豫地說。
“去前線,那你跟著白令吧。”白令就是那個國民黨,他也要去前線。
“要去前線,跟我一起去吧。”白令拍拍胸脯說,“保證給你安全送到,直接坐車去吧。”
在車上,汽車搖搖晃晃地朝前開著,“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是軍醫了,說起來,我才剛畢業沒多久,我的好多學姐學長都死在了戰場上。”回憶起當初在學校的趣事,白令咧嘴一笑。
“話說,林銘,你是為什麼選擇做軍醫的呢?”白令問她,“年輕女孩通常都是想嫁人的,或者被父母逼得嫁人,能走出來的,不多。”
林銘很幹脆地說:“因為我讀過書,我見識過廣闊的天地。我也知道,我們將來會打敗敵人,獲得勝利,這個國家會洗刷恥辱,重新站在這個世界上。”
“好。”白令說道:“我輩中人,應該驅逐韃虜,複我中華,我們果然是同道中人,我們結拜吧。”
白令把車停在路邊,“條件簡陋,就對著這棵樹結拜吧,我今日和林銘結成異姓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