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林銘很快就睡著了。
夜間,一個身影走到了林銘的床前。
“躲到這裏來了,以為我沒有辦法了嗎?”人影的手指劃過了林銘的臉上,“等著我。”
“好累。”林銘從床上爬起來,走出房間,她要開始工作了。
早上的陽光是溫暖的,她公平地照亮著每一個人。
今天早上,林銘覺得自己渾身的沒有勁,她簡單地吃了口飯,就去救治躺在大廳中的病人去了。
病人的狀況比昨天還不如,大部分人都是躺著的。林銘無精打采地過去給病人換藥,她吃驚地發現病人的傷口已經開始腐爛了?
怎麼回事?是意外嗎?
林銘又發現這並不是意外。
隨著第二個、第三個的病人皆是如此,林銘意識到,出事了。
她起身去找白院長。
林銘一陣頭昏,她勉強站直了身子,吐了出來。
林銘的頭更暈了,她握著長廊長椅的扶手,勉強站直了身子。
不行,她還不能暈,她要去找白書。
走了兩步,林銘倒在了地上。
“林醫生。”
“小姑娘。”
“沒事,交給我吧。”一個人抱住了林銘。
白書也緊隨其後,“醫院出事了。”白書說。
林銘從床上醒來,看見洛言探放大的臉,嚇了一跳。
“怎麼是你?”林銘才開口,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的幾乎發不出聲來。
“不要看了,你們這醫院將近有一半日染了時疫。”洛言探給林銘換了一瓶藥。
“想謝謝我,還是等你好了再說。”洛言探說。
你哪有這麼好心?可林銘現在說不了話。
“你可是我看中的獵物,可不要死得那麼早,”風從窗外吹了進來,林銘感到了一絲寒意。
“阿——嚏。”林銘打了一個噴嚏。
“你要是冷,可以告訴我。”洛言探說。
白書從門口進來,“是病毒感染,不過不要緊,國際醫生來了。”
“我也沒有想到,白求恩先生會來到我們這個小縣城裏。”白書說。
“洛少爺,你不會回家。”白書說。“我聽說,江小姐已經回家了,你不去看看她。”
“不去。”麵對著兩個女人的目光,洛言探毫不在意,“我照顧我的妻子,有什麼問題?”
“是嘛。”白書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洛言探,走了出去。
“原來你是叫林銘啊,真好聽。”洛言探輕撫著林銘的額頭,但林銘覺得,洛言探可能更想要她臉上的皮。
他到底想要幹嘛,起時疫了不回家去。
在這幾天,林銘昏睡又醒來,在現實與幻想之間,猶如迷幻大夢。
終於在某一天的早上,林銘感覺自己舒服了許多,不再昏昏欲睡了。
“怎麼有人在喊?”林銘問道。
“廢話,起時疫了,看來,我運氣不錯,沒有感染。”
“你是說,死人了。”林銘才想起來。
“看來,你的反應慢了很多了。”洛言探說。
“謝謝你這幾天照顧我。”林銘勉強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客氣,記得下回補上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