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林銘說。
“真的。”洛言探看著林銘，“可不枉費我這幾天照顧你啊。”
“你可要把你的命保護好，你的命是我的。”洛言探看著林銘的眼睛，認真地說。
“哦，好。”林銘說，“還是謝謝你這幾天照顧我。”
林銘感覺自己已經好很多了，現在也能站起來了。
她起身，去照顧其他的病人。
她發現，醫院裏的病人少了很多。
“是少了不少，沒好的都死了。”白書的憔悴肉眼可見，眼睛一旁的黑眼圈看著清清楚楚。
“你沒事了。”白書用肯定的語氣說。
“嗯，我沒事了。”
交談中得知，這次的瘟疫去得也快，倒像是某種細菌武器。
沒過幾天，醫院裏的病人差不多都好了。
“既然你沒事了，你就跟我回家吧。”洛言探說。
這讓林銘想起了不愉快的記憶。
“不用了吧。”
洛言探的神色微變，他問林銘，“為什麼，是我讓你為難了嗎？要是你覺得為難，可以不去。”
“嗯，上次去你家的記憶不太愉快。”
“既然這樣，”洛言歎歎了口氣，“我去你家吧，好好和你的家人認識一下。”
“這個……”
這人是不能帶回去的，萬一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就遭了。
“等一下。”一個小乞丐奔著向林銘跑來，林銘的笑容一僵，下一秒，她在林銘身前一米左右的位置站住。
“請問，你是林銘吧？”
“我是，你是怎麼認識我的。”林銘記得他是蛋糕店裏搶蛋糕的那個乞丐。
“這是你的哥哥讓我給你的紙條。”林銘看向紙條，上麵是英文。林銘曾經在他們的麵前說過英文，所以他們也知道林銘懂。
林銘看了看紙條，上麵寫著茶館位置暴露，撤離，離開封城。
“上麵寫了什麼？誰給你的？”洛言探湊過來。
林銘把紙條收了起來，她不確定洛言探懂不懂英文。
“不能給我看嗎？”洛言探略微一低眉，眼角處呈現一抹傷感，但他又很快恢複了。
林銘看得毫無反應，她現在隻是想著怎麼離開封城。
洛言探悄悄地靠近林銘，林銘將紙條放進了衣兜裏，揉成了團。
“不能讓我看？”洛言探再次問了一遍林銘，內心想著怎麼將紙條拿到手。
“嗯。”林銘回答。
“搞這麼神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特務呢？”
林銘身體一僵，他還真的不能讓他知道身份。
“嚇你呢！怕什麼？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
“誰害怕了，我隻是在想，我家裏人。”
“想誰呀？你爹媽。”
“對，我是想他們了。”林銘歎了口氣，想起了民國和現代的父母來，兩輩子，自己都沒有陪著他們。
林銘向著遠處望去，他看到了不遠處有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周圍的人不敢靠近他，隻敢避著他走。
林銘走了過去，那人拉住了林銘的褲腳。
林銘左看右看，確認周圍隻有一個洛言探盯著自己。
她蹲下身去，看見這人的嘴巴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