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林銘聽不清他說什麼。
林銘湊下身去,才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我……認識……你。信就……放在茶樓的地窖裏。”說完,他躺在了地上。
林銘將他扶了起來,將他扶到了現在的臨時的救治點。
“你可真好心。”洛言探望著林銘說。
林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來,我來扶。”洛言攙扶起男人。
“怎麼回事?”臨時救治點的醫生,看見林銘,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是在路上撿到他的。”林銘說。
先甩開洛言探再去茶樓拿信。
“少爺,你幾天沒有回家了,夫人讓我出來找您。”宋五攔住洛言探說。
“找我,行吧,林銘,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我不去,我照顧病人。”
“是嗎?”
“是啊。”林銘說,“你也要看病?”
“少爺,夫人找您。”宋五在一旁焦急地喊道。
“行吧,我等一下再找你。”
在確定洛言探離開以後,林銘就返回到了茶樓,茶樓門關著,林銘敲了幾下門,並沒有人開門。
林銘走到後門,翻牆進了院中,走入地窖。
“怎麼沒有,在翻一次。”
林銘拿著信,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茶樓。
回到臨時救治點,男人已經醒了。
“我是何路北,我以前在溫城見過你,你是林奇軒隊長的小妹。”
林銘拿出了信,遞給了男人。
“棚縣守不住了,上麵封城的通敵賣國,給倭軍大開方便之門。”
“我明白了。我馬上離開棚縣。”
棚縣現在全部被戒嚴了,就是想走也要廢一番功夫了。
林銘來到了縣長府邸,他已經焦頭爛額了,但縣長夫人很無所謂。
“倭軍來了,你投奔倭軍,照樣當你的縣長,果黨來了,你就投降果黨,赤黨來了,你就對赤黨效忠。這些對你當縣長有什麼影響。”
林銘停住了腳步,她想知道縣長會怎麼說。
“哎,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國仇家恨,賣國賊,是會遺臭萬年的。”
“是會遺臭萬年的。”縣長夫人陰陽怪氣地說。
“我說,你去把赤黨的名單交了投個誠吧。”
“這怎麼可以?”
林銘站在角落中,聽他們叫了半天也沒吵完,於是覺得先回去,下回再來找縣長。
回到了臨時救治點,卻看見現場一片狼藉,不知從哪裏飛來的飛彈炸毀了這一片地方。
林銘的懷中喘著信,往廢墟裏走去。
她想看看,裏麵還有沒有人,後背一陣疼痛,不知是哪裏來的子彈射中了林銘的後背,她疼死了過去。
“林銘!”有兩個聲音異口同聲地喊著,林銘失去了意識,躺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林銘,你醒醒。”白書抱起了林銘,她原本是找林銘商量她去臨時安置點的事,沒想到正好看見這一幕。
洛言探顫抖著手觸向林銘的鼻息,“還好!還有氣。”
“洛少爺,去喊輛黃包車來。”白書冷靜的說,她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