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咬了一口烤肉,蜂蜜滲入烤肉甜滋滋的,從桌子上拿出一個罐子,往烤肉上撒。
再咬一口,先是辣後是甜,詭異的美味讓他麵容扭曲。
解語臣將底下的炭火撤去一點,慢慢切割下幾塊肉,表皮都是酥,裏麵則是純肉的香味,撒上一點辣椒遞給他。
“湊合吃,下次做成麻辣香味的也行。”
白雲飛默默啃著,偶爾會抬眼看他,大多都是碗裏空了。
解語臣也嚐了一口馬奶酒,度數不高,還有一股醇香的奶味,再看白雲飛睜著茫然的眼睛伸著空碗的傻樣,眼角一抽。
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原諒他沒見過傻子。
又給人切了一碗肉,解語臣往後一倒躺在草地上,困……等白雲飛吃完將人丟入帳篷已經是一個小時後,解語臣拍拍手走入另一個帳篷。
*
第二天上午,白雲飛感覺有根草騷擾他睡覺,不耐煩的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捂住頭。
不過他房間哪裏來的草?
“你這一覺睡得可真久,”解語臣磨牙,“白雲飛,你再不起我就把你丟到河裏清醒一下。”
!!
白雲飛努力睜開兩隻眼睛,看見臣哥拿著根狗尾巴草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自己,將毛毯踹開。
直接擺爛,“水涼不涼,要是涼的話就丟吧。”
解語臣活動了一下手腕,將人提起往外走,有點提不動,怕把人脖子扭斷了,無視小白的掙紮直接公主抱起然後丟到了河邊。
“洗洗,你不是說好了帶我飛嗎?”
白雲飛被丟出去時差點原地起飛,聽到這句話轉身洗個臉,“吃完早飯就去,離這不遠。”
簡單吃完早餐,在草原上遛馬消食,“臣哥,前方就是滑草場了。”
白雲飛將馬拴著,率先坐上滑草車,“臣哥快來,別在後麵磨磨唧唧的,這個道1200米,終點就在那個白雲下麵。”
解語臣坐在那個破盆上,沒有一點保護措施,很擔心中途一個滑鏟飛出去摔得麵目全非。
“放心吧,我昨天試了一圈,就這兒的速度慢。”
解語臣順著軌道滑下,風聲急速從耳邊刮過,鐵盆磕碰間的聲音也擋不住沉迷於遠方的棉花糖。
藍色是天空上掛著大片大片的白色棉花糖,若是速度再快點,絲毫不會懷疑一口咬上去。
伸開手臂,感受風從指縫間穿過。
這一刻,他比風還自由。
白雲飛死死抓著鐵盆的邊沿,這可比昨天一百米的場子大多了,幸好坡不是那麼陡,但心髒仍在劇烈跳動。
轉頭眯眼去看臣哥,風吹開他的黑發,朦朧的一層光鍍在身上,心都跳漏了一拍。
這個認知讓白雲飛的魂真的飛了,大腦放空,他不是個直的嗎,比燒烤架還直的那種。
瞥一眼臣哥……再次把大腦放逐。
兩人滑到了緩衝位置,慢慢停下來,白雲飛鬆開鐵盆,拿出懷表看了眼照片。
筆直!
嗐,搞得他以為對臣哥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了,簡直是對不起兩個人純潔的友情。
似乎也不是很純潔,他當初是為了蹭報告來著。
“臣哥,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小事啊,那個那個考古的東西。”
解語臣:……
“回去幫你寫,不急吧?”
“不急不急,臣哥你有空就寫,嘿嘿,有事請盡情使喚我。”
呸,竟然敢質疑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