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夭夭不再言語,將邀請函自他眼前撕碎後離開了所謂的家。
她並沒有告訴父親與琴阿姨,她所謂的弟弟,聯合校內人在校欺她辱她、抹黑她冤枉她、告黑狀以及孤立她等事。
都說人不知便不能貿然定罪,但在夭夭心中,繼母就是繼母,對自己親生的孩子依舊存有縱容之成分。
……
桃家小姐,終於熬到了十八歲,尋得一處好人家,著急出嫁了。
“夭夭,我托你祖母幫你準備了這些嫁妝,也不拂了嫡女的麵子。嫁過去後,若受人欺負了,便回來與我們說,阿姨替你做主,知道嗎?”
桃夫人看著她鳳冠霞披,頓時有些不舍,眼眶迅速變紅。
“琴姨跟祖母有心了。”女子淡然,並無任何欣喜之情。
“哦、哦對了,還有這個。”遞過一個精致的盒子,“這個是我親自置辦的一些首飾,把它也一並帶上吧。”
“不必了,此物還是留給您的兒媳吧。”拒絕了她的東西。
“夭兒!”桃老爺很是不滿她的冷漠。
“父親莫忘了,今日是夭兒大婚。”桃小姐拿出胭脂繼續搗鼓著,“我想,祖母也不希望夭兒收下如此貴重之禮吧。這些年,祖母打罵的夠多了,若夭兒收下,等會祖母知道後又該訓斥了,我著實不想大婚之日還要遭人打罵。”
“桃夭!怎麼說話的!你祖母也隻是對你嚴苛了一點,又不是那般無理打罵之人。”桃老爺心生不悅。
“看吧,父親先開始說教了。”淡漠瞥了一眼桃夫人。
桃夫人神情受傷,卻也急忙阻止了桃老爺的再次說教,將他拉走。
女子瞥了一眼桌上精致的盒子與一旁表麵精致華貴的嫁妝,漠不關心的繼續描妝。
少頃,打開梳妝台之暗格,將母親生前早已置辦的首飾拿出裝扮自己。對著銅鏡釋然一笑:
“母親,夭兒要出嫁了。”
婚後數餘,夫家皆愛她敬她,她心態也逐漸明朗,不再抵觸娘家之事,隻是…不再抵觸了而已。
期間,桃夫人來找過她噓寒問暖。她以禮相待,渾身的疏離之情倒是令桃夫人對來時的目的躊躇不決?
最後,在她疏離之下憂慮重重地離去了。
過後不久,再次回娘家已然是桃府舉辦白事之時。
……
大學畢業後,林夭夭不顧父親反對嫁給了待她如珠如寶之人。
林家雖頗有不滿,但最後還是接受且憂待了,但夭夭心中始終埋藏著不為人知的陰影,不願接受他們給她的禮物。
一桌五人,她始終不肯融入其中
本來她是沒有回娘家探望的念頭的,但是丈夫悉心開導,後又耐性糾纏。被纏煩了,竟也由著他一同回家住了幾晚。
在此期間,丈夫終於得到了父親的認可,而夭夭則很是苦澀且壓抑的度過了這幾天。
最後留宿的一晚,繼母敲響了她的房門。
“夭夭?”
看著夭夭不耐煩的神情,便也長話短說,“成親之事過於倉促,還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禮物。這是螺鈿首飾盒,是琴姨當初的陪嫁物,裏麵也添置了幾件首飾。”
話畢,便將首飾盒放在桌上,不等她開口就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