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君之淩看向高台。
台下的動靜很大,高台上的皇後、嚴子祁、祝妙音等人都冷眼看著台下的荒唐戲,身邊的侍衛更是眼睛都不挪一下。
按理來說,皇家侍衛負責維持秩序,可她這邊的動靜鬧了這許久,也不見侍衛來治一治。
可見是皇後娘娘的示意。
君之淩微微勾了勾唇角,鳳眸閃過一絲諷刺的笑意。
我活著回來了,你們怕是失望極了。
皇室的無視,在場人都看在眼裏,皇室對於君府的冷待,可以說是對君府發難、好戲即將開場的標識。
皇室,你們盡管布局,我盡可一並接住,而後一並千百倍的還回去。
隕星陵廣場那邊最後的事情了結的很快,岑族、原族都十分忌憚君有道,因而最後也沒有動手。
君之淩回了君府後,先後詢問了武弘博和李醫師。
在聽到最近並沒有什麼異樣之後,君之淩難得的有了疑惑。
為何皇室如此平靜,怕就怕是皇室憋了個大的,那現在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晚上,皇宮要舉辦隕星陵試煉的慶功宴,君之淩修整了一番,就跟著君有道出發,去了皇宮。
慶功宴辦在了樂清宮內,夜月之下,曲水流觴,悅聽樂曲,宮女穿梭在擺得長長的矮桌旁。
君之淩和君有道跟著宮女來到左排第二張桌子時,來的人還很少。
隻有幾個小家族的人來了,他們在看見君之淩的那一刻,垂下了頭,交談的聲音也一下子小了許多。
君之淩目不斜視,落座在桌旁,給自己和君有道倒了杯酒,痛痛快快的飲了下去。
君之淩正和君有道說著話呢,突然有一道人影站在了她身前。
她抬眼看去,一身華麗宮裝的嚴子韻淺笑著看著她。
在君有道起身想要行禮時,嚴子韻忙道:“將軍不必行禮,本宮隻是有事找君姑娘相商。”
嚴子韻睨了一眼旁人,後再笑看著君之淩,問道:
“君姑娘,可願隨本宮走一走,近來宮內栽植了一種名為月下花的植株,月光之下,這花美得不似凡物。”
君之淩思索片刻,將杯中酒飲盡,站起身,朝著嚴子韻行禮,笑道:“公主殿下的邀約,臣女自然從命。”
越是走,離繁華的慶功宴越遠,周遭越是空暗,旁邊無一人值守,沒有一點人聲。
此刻正是深秋,風吹在身上,難免有些寒涼。
君之淩聽著越來越遠的人聲,眼底光芒叫人看不清楚,聲線頗為冷淡,與宴席上的熱情截然不同:
“公主叫臣女來,是為何事?”
說著,君之淩從儲物袋中掏出隕星陵試煉開啟前,嚴子韻交給她的藥瓶。
嚴子韻看見她掏出了藥瓶,眼底一如既往,並沒有任何異色。
君之淩繼續說道:“公主交給臣女的藥瓶,臣女看過了,是七縛毒解藥。”
她緩緩轉動藥瓶,指腹下好似能感覺到藥瓶內藥水的流動:
“公主的好意,臣女心領了,就是不知,公主怎會知道原羽和岑代柔有這一招?”
麵對君之淩的發問,嚴子韻沒有一絲一毫被冒犯之意,隻聽她笑道:
“是岑代柔。”
落葉被踩得“咯吱咯吱”響,這聲音在如此寧靜的環境裏是如此的明顯。
君之淩瞅了眼旁邊的宮牆,宮牆上灰塵撲撲、牆皮掉裂,被不知名的野草爬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