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韻的眼神跟著她動,一同看著這處凋零的宮牆。
“岑代柔拜了赤陽閣祖爾長老為師,君姑娘對這事,必然也是清楚的。”
君之淩應道:“知道。”
“我的人告訴我......”
君之淩斂下眼皮。
嚴子韻用的是“我”,而非“本宮”。
“她曾偷聽到岑代柔和祖爾長老密謀,要用七縛毒將你的靈力散盡,所以,我秘密命人將七縛毒的解藥製出來,並將解藥送給君姑娘。”
君之淩眼神清清冷冷的看著前方,嚴子韻一時也摸不清君之淩是個什麼想法。
“我的人原想繼續探取,可是岑代柔和祖爾長老做事隱秘,竟再也不能探取到一絲一毫的情報。”
說著,嚴子韻笑了一聲:
“不過看樣子,姑娘沒有動過我給姑娘的藥水,所以岑代柔和原羽並未得手,恭喜姑娘了。”
君之淩握著藥瓶,說道:“即使如此,臣女還是得多謝公主的好意。”
話語極為疏離,嚴子韻看著君之淩的側臉,笑道:
“君姑娘,我觀察你許久,你是個聰明人,該知道我想說什麼。”
君之淩卻意味深長:“公主,若想聯盟,七縛毒毒藥不夠,臣女需要更多。”
嚴子韻輕笑了笑,說道:“自然,我可以告訴你更多。”
“君姑娘身處宮外,有所不知,近來宮中,有變動。”
“父皇有意讓太子殿下和祝妙音成婚,宮中已經在開始籌備成親諸事,若隻是這些,不足以引起我的注意力,怪就怪在......”
君之淩看她一眼,嚴子韻笑著說:
“怪就怪在,太子婚事需謹慎不錯,隻是父皇將近五千的皇家侍衛全派去了東宮內,一萬皇家侍衛駐守宮中,其餘一萬的皇家侍衛竟不知所蹤。”
嚴子韻的說話極有技巧,總是停在了關鍵處,君之淩的心也不由得被提拉起來。
“若是以往,皇後的冊封儀式隻需一千皇家侍衛,然而,如今太子殿下的成婚儀式竟需要五千侍衛,實在怪哉。”
君之淩皺起眉,腦海裏想起來武弘博和李醫師的回話,他們分明說的是近來未有異樣。
可是嚴子韻所說,並不似作假。
“我曾猜測,那一萬侍衛是父皇為了對付君府,可是過去許久,君府未曾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再後來,我看見祝妙音帶著一眾赤陽閣弟子住進了東宮內。”
“君姑娘聽到現在,想必你的想法與我一致,父皇、母後,恐怕與赤陽閣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君姑娘,赤陽閣乃二等宗門,若是與父皇、母後聯盟,怕是你我,都不得善終。”
“雖隻是猜測,但是一萬皇家侍衛的失蹤,恐怕就昭示著父皇、母後即將動手。”
“唇亡齒寒,君姑娘,你回去好好思量。”
君之淩從隕星陵試煉回來,就知道了皇室即將動手,也知道皇帝皇後與赤陽閣聯盟。
隻是不知道藏在暗處的一萬皇家侍衛究竟在等什麼時機。
君府,竟然絲毫察覺不到一萬侍衛的動靜。
若想動手,在她去隕星陵試煉時動手不是最佳時機嗎?他們為什麼要等?
他們,究竟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