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界限是永恒紫琅文學(1 / 3)

帶著秦皓晨回了家,先是給他一塊被子裹著,等著體溫正常了些才泡個熱水澡,顧君弦像昨天一樣給他煮麵吃。

那一雙手被冷得發紫,被熱水泡過之後就發紅,南國的冬天不會下雪,但是並不是說穿著兩件衣服外麵坐幾個小時不會生凍瘡。

秦皓晨用那雙紅腫的手拿著筷子吃麵,顧君弦清理好廚房之後,坐餐桌上,看著他吃。

“等會要睡哪裏?”秦皓晨夾起一筷子麵,問他。

顧君弦雙手交握桌麵上,似乎那一雙手很有研究價值,他吞吐著,“隨。”

看著他害羞的樣子,秦皓晨臉上總算有了以前的笑容,“睡旁邊行不行?”

顧君弦抿了抿唇,臉上微微有了紅暈,“隨。”還是那兩個字。

明明徐煜尊今天不家,有一間房空了出來,兩個卻擠了一張床上。關了燈之後,顧君弦並沒有閉上眼睛,黑暗中感受著旁邊這個的氣息。相隔了十六年,回不到過去,卻能找回當初的那種同床共枕的心悸和幸福。

相愛的一起其實很簡單,一起吃飯一起睡覺就夠了。

秦皓晨將他摟懷裏,他慢慢地說:“們以前住的地方去了,鑰匙還帶身上。”

顧君弦微微驚訝,他看到了那裏麵的一切。秦皓晨說:“所以,大概能猜到這十六年,是怎麼過的。既沒有娶妻也沒有生子,甚至心裏一直都思念著一個。”

說到這裏,他心裏絞痛,十六年,思念一個十六年的滋味是什麼,秦皓晨說:“不知道等一個等十六年是什麼感覺,恐怕這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隻知道的門口等的時候,很冷。但是,那遠比不上心冷要來的痛苦。”

“既然知道冷,為什麼還要等?”

“因為知道一定會心疼。”秦皓晨黑暗中欣慰地笑了笑,“這個吃不了硬,隻能給吃軟的。”

原來,全是他的計劃。他知道他樓下穿著兩件單薄的衣服坐那裏好幾個小時,顧君弦就一定會心疼,一定會請他進去,甚至會戳破他們之間的隔膜。

靠他懷裏的顧君弦說:“秦皓晨,比大了十七歲。”

“兩個相愛的是不會被年齡阻隔,除非生離死別。”

“但是,再過十幾年,就會有白頭發,會有皺紋,會很難看。”而秦皓晨卻要三十多年之後才會有這些變化。

秦皓晨將他摟緊,低聲說:“就算變成那樣,還是,是要和過一輩子的顧君弦。”

聽著他的一番話,卻不能完全安心,顧君弦說:“說不定,再過幾年就會嫌棄。”

秦皓晨無奈,手掌貼著他的背後遊移到他的後腦,輕撫著他的頭發,“到底做了什麼,讓這麼不相信。”

“不知道。”或許就是一種感覺,秦皓晨總是油嘴滑舌,能把死的說成活的,這樣的,是不是都喜新厭舊,不會太過認真。

秦皓晨說:“那要是真的嫌棄了,怎麼辦?”

顧君弦沉吟了片刻,想了想,他說:“那就給一碗耗子藥。”

秦皓晨抿唇笑了笑,“那怎麼辦?”

“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秦皓晨慢悠悠地撫著他的頭發,“難道不是要和一起吃下耗子藥?”

“殉情?”

“嗯,好不好?”

顧君弦輕聲答:“好。”

秦皓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放柔了聲音,“那好,如果有一天嫌棄了,們就殉情。”

顧君弦微微閉著眼睛,頭倚他的懷裏,遲來了十六年的相遇,原來,一切還是跟十六年前一樣,最起碼,他對秦皓晨還是如當年。

對於顧君弦十六年的矢誌不渝,秦皓晨既覺得慶幸又為他感到心疼。慶幸他的心裏還有他,且這十六年至始至終隻有他,隔了十六年的光陰,這一份情感依舊如初。同時,為他心疼,這十六年來,他做了太多的事,當初秦皓晨走後,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對著那一張一張的照片,他的心會不會滴血?十五年前,還是學生的他是怎麼買下那所房子的,其中吃了多少苦?

這一切,顧君弦不願提,秦皓晨也無法想象,隻能默默為他心疼。

這一夜,注定不能入眠,失去了太久的幸福重新回到身邊,興奮和感動導致困意全無。

秦皓晨將他摟懷裏,一隻手他的背後輕撫,顧君弦往上動了動身子,原本倚他懷裏的頭與他齊平,呼吸可聞,他小聲開口叫他,“皓晨。”

“嗯?”

顧君弦一隻手環他的後頸,將臉湊過去,唇落他的唇上,輕允後離開。秦皓晨卻不讓他鬆開,按住他的後腦,由被動變成主動,張口去吻他的唇,再逐漸深入,將舌探入他的口中。顧君弦則生澀地迎合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