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吻過後,秦皓晨說:“吻技退步了。”
黑暗中看不清摸樣,顧君弦不認輸,翻身上他的身,“誰說的?”毫無底氣的一句話。
“說的。”秦皓晨反身將他壓身下,似笑非笑,“想賜教?”
顧君弦用行動回複,抬起頭去吻他,秦皓晨一手撐著床麵,一手摟住他的背,深入而纏綿的吻再次展開。
顧君弦迎合他的吻,右手摸到他領口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而後,伸手探入其中,手掌貼著他嫩滑的皮膚摩挲。秦皓晨按住他的手,順勢他的額頭落下一吻,沒再繼續,他旁邊躺下。
顧君弦偏頭,輕聲問:“不想要?”
秦皓晨湊到他耳邊說:“太晚了,改天。”重新將他攬入懷裏,“好好睡覺。”
顧君弦將頭重新倚他的懷裏,輕聲說:“嗯。”
第二天,顧君弦很晚才起床,公司那邊他請了一天的假。秦皓晨的個用品除了他身上的衣服就沒有了,所以今天專門要陪著他去買東西。
開著車去步行街逛了衣服之後,就去了商場買一些生活必備品,就好像是十六年前,他們一家三口做的事一樣。每個星期必然去一次商場,這個習慣,顧君弦至今沒有改變。
中午飯外麵的餐廳解決,逛到下午四點鍾就順道去學校接徐煜尊。
提及這個養子,秦皓晨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孩子叫爸爸,叫叫什麼?”
正開車的顧君弦偏頭看他一眼,笑了笑,“叫哥哥。”
秦皓晨幹咳了一聲,正色道:“如果被他知道哥哥和爸爸亂倫了,怎麼辦?”
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顧君弦想了想,“那就叫叔叔。”
徐煜尊表示很不適應,因為前兩天,他還指著電視上麵的說那個大哥哥是誰誰誰,今天就要改口叫他叫叔叔。
回到家,顧君弦圍著一張圍裙廚房裏忙著晚飯,秦皓晨坐沙發上教徐煜尊做數學作業。
秦皓晨捧著小學的數學書,手裏拿著一支筆,教的是基礎運算。八歲大的小孩伸著頭過來,很專注地聽著秦皓晨講解。
學生聚精會神表現得很專注,老師卻心不焉。臉上帶了意義不明的笑的老師總會從書本上抬起頭,偷偷看著廚房裏麵擺弄晚餐的,臉上的那抹笑笑得有幾分邪氣。意識到秦皓晨的不專心,徐煜尊仰著頭問:“叔叔,看什麼?”
秦皓晨收回視線,對上那雙看著自己的純潔眼神,眯著眼睛笑了笑,指著書上一個很簡單的乘法運算,說:“想這道題怎麼做。”
徐煜尊也真的信了,但是又覺得奇怪,這麼大個真的需要用那種神情去思考一道乘法運算題?
一個鍾頭之後,顧君弦終於把飯菜都準備好了,解下了身上的圍裙,廚房門口對著沙發上的兩個說:“吃飯了。”
“馬上來。”看著顧君弦應了一聲,秦皓晨就把書塞給徐煜尊,順便他頭上摸了摸,“快去洗手,吃飯。”語氣還真有點為長輩的樣子。
平時的餐桌上就隻有顧君弦和徐煜尊,多了秦皓晨就好像就湊完整了一個家。
吃了飯,洗了澡。徐煜尊乖乖房裏做作業,做好了作業自己就能睡覺。兩個大就坐客廳的沙發上。秦皓晨開了一罐冰凍的啤酒,喝了一半之後就自然而然地遞給了旁邊的顧君弦。
接過他的啤酒,仰著頭喝了一口,入口即覺冰涼。咽下口中的啤酒,再抿了抿唇,顧君弦偏頭看著他,“以後有什麼打算?”
秦皓晨對上他的視線,“那想怎麼打算?”
和他四目共對,能看到他眼裏的期待,他期待顧君弦說那一句他想聽的話。顧君弦說:“這個年紀,應該學校。”
“所以呢?”
“學業是必須要完成的,不然以後會後悔。”
秦皓晨懶懶地靠著沙發,風輕雲淡地說:“美國那邊已經停學半年,應該早就被開除學籍了。”
“那怎麼辦?”
秦皓晨將他摟進懷裏,下巴點他的額頭,“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留下來白吃白住,說過的,可以養一輩子。”顧君弦的生命裏,他離開了整整十六年,再次重逢,他怎麼能再離開。從得知顧君弦這十六年來沒有娶妻生子之後,他就決定放棄了美國的一切和那一筆巨額財產,這一次回國就是為了全心全意地跟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