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就找到了錄像廳,雖然門票有點貴,要五塊錢一張,但想到物超所值,也就咬咬牙狠下心腸買了一張票進去了。
裏麵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攢動了,一眼望去,約莫六七十個清一色的和尚,清一色流露出如饑似渴的期待神色。本來也是的,這種場合,這種情景出現一個雌,絕對是羊入狼群,束手待斃,除非她有這種受奸的愛好及超凡脫俗的勇氣。
在大夥不斷催促下,錄像廳老板終於停止了還沒有放完的無聊港片,正式進入萬眾矚目的主題。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震撼人心的歐美猛片。沒有任何過多的花俏,一切都來得那麼自然,那麼猛烈,那麼突兀,給段曆造成無與倫比的強烈視覺衝擊。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原來所看過的,被他們津津樂道的三級片和這比起來真是太小兒科了。
電流一陣陣潮水般不受控製地在全身經絡飛竄,心跳驟然加劇,而下體早已按捺不住一柱擎天,堅硬似鐵了,腫漲得難受,伴隨著口幹舌躁,心中更有一團熊熊烈火卻無從發泄。現場的狼友們更有前衛者毫不避嫌地在黑暗的掩飾下掏出那醜物,繃緊身子,合著錄像裏的節奏歡快的上下套動著,嘴裏還配合著“熬熬”,“喔——耶”的叫喚。
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這種腐敗的氣息使人在不自覺中迷離墮落。
歡樂的時光總是太少,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大家正驚異而興奮地看著人與狗,與豬,與馬,甚至與大鱔魚交配情節的時候,一件意料不到的不和諧事情沒有任何預兆就發生了。
錄像廳的燈被人一下子全部打開,明晃晃的燈光刺得我們眼睛發脹。
“我日你媽媽鱉!”突如其來的燈光使得大家積蘊起開差不多快達到興奮頂峰狀態的好興致被無情破壞了,不少青年哥哥虛火升騰,猛的站起來扯開喉嚨罵粗口以發泄正是火燒火燎的焦躁yu望。
那些掏出醜物的狼們忙不迭地將器物收回巢中。人,尤其是男人都是有脆弱而客觀存在的自尊心的,比起錄像中的巨物,他們的本錢即使在充分充血伸展的境況下也顯得過於渺小,很容易產生男性深層次的自卑情緒,產生不可挽回的悔恨終身的後遺症,那麼唯一有效的辦法也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撤退並深深隱蔽起來。
“都給我呆在原地莫動!哪個動就打死哪個!”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回應他們的就理所當然的是更加粗的嗓音。
回過頭來,隻見一個身著製服的警察帶著五個斜叼著煙的聯防隊員爪牙們提著警棍堵在錄像廳門口,虎視眈眈地尋找剛才敢於對他們動粗口的那些人,大有慘絕人寰先奸後殺的企圖。
這一下大家都傻眼了,這可是一幹狼友們所極不願遇見的後果。在今天而言,看A片已經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的事情,甚至成了一種流行的時尚,可在鄧大爺剛南巡講話時期的中國大陸,改革開放還沒有進入高潮,人們的思想覺悟水平遠未達到相當的高度,普遍的心理認為這並不是件太見得光的行徑。
尤其是段曆,本來他就是冒著犯人逃跑的巨大風險擅自脫離崗位,而且看的又是被法律所禁止傳播的黃色淫穢片,加之他的警察身份,傳到少管所挨個處分批評之類的事倒沒關係,還屬於能夠承受的範圍,可一個剛剛因抗洪壯舉榮立二等功和火線入黨的他在享受完無上榮耀後立即被全所人民指指點點,被當作茶餘飯後的笑資,叫他怎麼抬得起頭來,他的前途,他的一生不就這麼檣櫓灰飛煙滅了嗎?十幾年寒窗苦讀也就這樣輕易成為了泡影?他又如何回家麵對眾多的江東父老?因此無論如何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如果被帶到派出所審訊,總不能做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癟三樣,說自己是盲流吧,那樣他就會立即毫無懸念地被送到收容遣送站,承受更大的人格侮辱,同樣最終還是紙包不住火的。